有違天道,身體內殘留些許不適,終是難免,至少性命得以保住。依照長老之言,若他不慎炎火上亢,燥熱實在難忍,可以就近找些牲畜,吸取它們身體內的血液,聊作鎮壓。
落霜畢竟是少山掌門的親傳弟子,師出名門,對天下種種秘術也頗有耳聞。他隱約覺得,天音宮主用以救他性命的“本門秘術”,興許與魔族有關,然他也不敢細問。每逢體內炎陽上亢、毒火攻心之際,他便就近找一些牛羊豬狗之血吞入腹中,果然只需鮮血入內之後,自己體內這團“毒火”便會略有壓制,只是,那些豬狗牲畜之血,未入口鼻,就有一股腥羶濁臭撲面而來,又怎有人血來得清香好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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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落霜被徐恪連著攻了兩劍,雖得及時飛身遁去,但徐恪的劍氣中好似夾著一股無上道法,這一股道法之力,鑽入落霜身體中,立時惹得他體內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渾身燥熱難當,經脈似欲開裂。他心知自己若再無新鮮人血入體,非得經脈爆裂而亡不可!
因之,他從屋頂上一路縱躍,避開了巡城的禁軍兵士以及青衣衛衛卒,未幾,他便來到了城南的這一處破廟之內。
這是一處廢棄的土地廟,不知何時修建,大約裡面的土地不太靈驗,因此香火日漸清淡,久而久之便沒了供奉。破廟內牆傾垣頹、破敗不堪,四角結滿了蛛網,滿地塵灰,幾乎沒有一塊乾淨之地,只正屋內的土地神像,依舊端坐一隅,彷彿正默默看著芸芸眾生……
落霜知道這一處破廟內,經常會有一些無家可歸的流民暫時棲身。之前他已來過好多次,破廟內少則一二人,多則三五人,總有些乞兒浪者,到了晚間就會來到廟內躲避風雨,並藉以熬過漫漫長夜。
他揭去了蒙面的黑布,疾步跨入破廟內,見今夜棲身於廟內之人卻異乎尋常的多,足有十餘個人,大多斷手缺腳,委身於廟內各個角落,橫七豎八,幾乎已將這座破廟佔了個遍。
此刻,這十餘個肢體殘缺之人大多已安然入睡。見落霜突然闖入,其中一位侏儒之體的中年女子驀地驚醒,見落霜滿目兇光,如厲鬼突臨一般,立時嚇得張大了雙眼,顫聲問道:
“你……你什麼人?要……要幹什麼?!”
“哈哈哈!”落霜仰頭獰笑:“幹什麼?看你們這樣活著也是受罪,今夜我就送你們上西天!”
“你……不要……啊!”
那女子驚叫了一聲,叫聲還未歇,便已被落霜一把抓住高高提了起來。落霜對著女子雪白的脖頸一口咬下,鮮血立時盈滿了落霜的嘴裡。落霜大口吮吸,只片刻之間,女子便已停止了掙扎,頭一歪,血盡氣絕。
中年女子的慘叫聲,頓時將身旁的那些流浪“藝人”盡數驚醒。有幾個腦袋機靈的,見狀拔腿就跑。落霜哪能容他們逃脫?身形一晃就期身來到了他們身前,雙手一擰,這些人脖子就“咔嚓”一聲,一個個被落霜擰斷。那落霜殺得興起,人如鬼影一般,倏忽來去,只是須臾之間,便已將破廟內的十四個男男女女,盡數脖子扭斷。
可憐這破廟之內,有幾個流浪“藝人”剛剛還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之中,此時美夢初醒,還沒來得及回味方才的美妙夢境,就見一雙“形如鬼魅之手”無聲到了自己身前,耳聽得“咔嚓”一聲,腦海中渾渾噩噩,脖子已被落霜扭斷,從此魂夢歸西!
落霜見廟內再無活人,又仰天獰笑了數聲,便提起另一箇中年女子,見那女子容貌尚可,只是鼻子不知何故,被人割掉了半隻,眼珠也被剜去了一隻,其狀甚是猙獰可怖。落霜搖了搖頭,分開女子的衣領,對著脖子又是一口,一股溫熱的鮮血入肚,他不禁狂笑道:
“好喝,好喝呀!人間哪有這樣的美味!哈哈哈!”
落霜喝了一個又喝一個,他起先專挑年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