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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急於建功

兩人不再多話,而是盡皆埋首於案牘公文。

然則,李君羨閱覽公文之時,猛然間卻醒悟道,我今日為何這般多事?竟沒來由地去答應保護那個裴才保?!賢弟說得對,一個龜公而已,死了也就死了,生死自有閻王預定,豈是人力能胡亂改之,再者,就算裴才保真的死了,翠雲樓豈不照常運轉?至多所進銀兩少了一些罷了,魏王也未必會如何怪罪賢弟,可我為何還要這般勞心,竟替賢弟一力承擔了下來?

想到這一節,李君羨心下不免懊悔不迭,可他既已應承了下來,依照他平日之為人,自然也不可再隨意推脫。

他哪裡能料到,就只是這一念之差,僅僅一個月後,便已釀成大錯!設若他知道了日後所發生的事,再細思此刻竟會無端應承徐恪,去答應什麼“保護裴才保”,他會恨不得揮劍斬斷自己的胳膊!

世上事,誰又能說得清?

……

……

幾乎與此同時,在晉王府內,碧雲居中,晉王李祀與宋王李棠正坐在裡面一道議事,旁邊還坐著兩人,分別是蜀中康門的大少康有仁與刑部郎中宋錦樺。

李祀問道:“他果然是這麼說的?”

李棠回道:“他就是這麼說的!”

李祀:“他是不是……不想幫忙?”

李棠:“這倒不是!我覺得他所言也不無道理,八哥你看,這慕容吉雖是個敗家子,但天寶閣卻非等閒,倘若咱們真要給慕容吉安一個重罪,則定要事出有因,讓他人無話可說才行,要不然,就算他是青衣衛都督,也不敢隨意抓人啊!”

“那他有沒有講過,這‘事出有因’的‘因’,當因在何處?”

“最起碼,也得是個殺人的罪名,且所殺之人,在京城中還需名望不低,牽連不少……”

“九弟,那你心裡,可有謀劃?”

“八哥,我是這樣想的,京城中但凡這慕容吉可伸手之地,也無非是一些酒館妓院、賭莊茶樓……那裡面多聚集了我大乾有名的紈絝子弟,是以,咱們不妨做一個‘二男爭女’之局,說這慕容吉為爭一女子,失手殺了一位豪門公子……”

李祀不等李棠把話說完,隨即問:

“那這位公子呢?你想找誰下手?”

“八哥,你覺得長孫家的二公子,如何?”

“長孫化雲?不可不可!長孫乘風已經死了,你再弄死化雲,那他老爹怎受得了?”

“那……要不?北境候府的庶子,羅文鳳?”

“北境候唯一的嫡子剛死,這羅文鳳還沒來得及當上世子,你就讓他掛了,這不合適吧?”

“北境候世子一案已震動京師,眼下,這羅文鳳已是北境候羅通唯一的兒子了,咱們若是讓這唯一的兒子也死在了慕容吉的手中,那豈不是又一件大案?”

“這個……不妥,不妥啊!”

“哎呀!八哥,你這也不妥,那也不行,那你說,到底該怎麼辦?”

李祀想了一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他轉而望向座下的康有仁與宋錦樺,問道:

“你們兩個也別閒坐著了,說說看,有何良策?”

然而,康有仁與宋錦樺坐那裡想了半天,還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碧雲居中,頓時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

……

原來,自昨日正午,晉王李祀與宋王李棠、越王李峨在天音樓中密議了一番之後,李祀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對天寶閣適當敲打一番,從而對慕容嫣“迂迴求之,從旁取之”。

不過,三人酒還未喝完,忽見七八張桌子之外,靠窗的一張桌子旁,一位青衣男子正抓住一位歌女的手不放,以至於,那歌女哀哀求饒了半日,青年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