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道:“難怪,無病老弟六月初一清早醒來,卻不見了神王令,原來是被八哥給取走了呀!”
“我說十二弟……”無塵卻摸了摸舒恨天的腦袋,責怪道:“你不知道天音宮主玉天音的魔功,幾乎天下無敵麼?我看除了白無命之外,無人是她敵手,你怎地膽子大到這般地步,竟敢半夜裡去窺探玉天音?!”
“這個……八哥呀!”舒恨天摸著自己的腦袋,訕訕地回道:“小弟也是頭一次見玉天音,之前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哪曉得這女魔頭僅憑一架古琴就恁是了得!那一晚多虧八哥幫忙,否則的話,小弟可要變成一鍋濃湯啦!”他說話時,卻任憑無塵撫摸著自己一頭白髮,其狀還甚是親暱,這兩兄弟的原身絕少能湊到一處,然各自修成大妖之後,今晚竟能共坐於雨夜中,還相談甚歡……
“還說嘞!依照玉天音的脾氣,那一晚要不是我,是落霜跑來的話,你這一身鼠皮鼠肉,就真的成一鍋濃湯了!興許連鼠毛都不剩!”
“說來也怪啊,那女魔頭為何要說將我熬成一鍋濃湯,交給落霜去喝?”舒恨天憤憤道:“我這老鼠肉湯又不是十全大補湯,有啥好喝的?非得給落霜喝下肚裡?要是這個落霜真的喝了我的湯,我非得爛穿他的腸胃,爛得他家子子孫孫全都死光不可!”想起那一晚在天音宮中的經歷,舒恨天至今仍心有餘悸,是以一說起落霜要喝用他皮肉熬成的湯,舒恨天立時氣得咬牙切齒……
“哈哈!”無塵忍不住笑道:“落霜是個凡人,體內卻注入了玉天音一道魔氣,自古人魔不能共存,是以他體內陰陽不調,真氣每每會逆亂於全身,若是喝了你的老鼠湯,畢竟有八百年的道行,能暫時鎮住他體內氣息狂湧,於落霜而言,你這一身皮肉不啻一劑良藥!說實話……玉天音要將你熬成濃湯給落霜喝,倒也沒錯!”
“八哥,你就別取笑我啦!” 舒恨天連連搖頭,嘆道:“咳!……小弟我只要想想那一晚的經歷就怕!怕得我現在都在發抖!都怪我當時‘年輕氣盛’了點!日後,我就算死也不去什麼天音宮了,依我看,那裡簡直就是一處魔窟啊,非但有那麼多的蝙蝠精,還住著一個如此厲害的大魔頭,這個女魔頭,但願此生都不要讓我見到,我可不想變成一鍋濃湯!”
無塵指著周圍的孤墳荒冢,朝舒恨天笑道:“十二弟,這裡鬼氣森森,到處都是死人,你不害怕?只要想一想玉天音,你卻害怕得發抖?”
“死人?死人有什麼可怕的?!”被無塵這麼一說,舒恨天又情不自禁地抖了一抖,他不住地點頭道:“不瞞八哥,先前我是見了那個小道姑害怕,如今我才曉得哪個才是真正的女魔頭了!哎呀!小道姑至少還能留我老命,這女魔頭可是見面就要將我熬成濃湯啊!”
“玉天音也沒有這麼可怕,她其實麼……”無塵抬頭想了一想,卻又想不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只得道:“只要你不去惹她,她也不會來惹你。”
這時候,雨勢漸漸趨緩,但山野依舊昏沉,夜色已越來越深,舒恨天話鋒一轉,便徑直問道:
“八哥,你說七姐被白無命封進了神王令中,如今你既已得了神王令,那你……將七姐救出來了沒有?”
無塵唉聲一嘆,連連搖頭道:
“白無命不愧為神王閣主,他施的法術,就憑你八哥這點手段,怎麼破解得了?”
“那七姐她……她還是被困在那塊鐵牌子裡?”
“放心吧!我已將神王令還給你的那位‘無病老弟’了!”
“八哥怎地又把神王令給還了回去?難道……能解救七姐的人,就是無病老弟?”
“十二弟就是十二弟,哈哈!果然是我們幾個妖中最為聰敏的一個!”無塵摸了摸舒恨天的頭,笑著道:“老七原本在神王令中熟睡,被我想法子叫醒,是她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