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無病……今夜咱們聚在一處,原是有一件重要的秘密要告訴你。”
“重要的秘密?”
“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我與十哥,一狗一狼兩個妖物,這十年來一明一暗與你作伴,究竟是為何?你也不想想,這裡面難道就沒什麼玄機?”
“這……”
“這就要說到你的身世了。”
“我的身世?我來自餘杭徐家莊,爹孃在我十歲那年雙雙病歿……這和你們……?”
“你真的以為你只是一個尋常農夫的兒子?!”一直默然不語的郎千山,此刻卻忽而大笑,“你父親叫徐百福,母親叫鄭月梅,他們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徐家莊村民。倘若你真的是他們親生,我和十一弟又何必勞神費力地在杭州城保護了你十年?”
“難道……我真的是我阿孃撿來的孩子?”
“嗯!”郎千山點了點頭,“你的親生母親並不是凡人,而是妖!”
“是妖?”徐恪不禁瞪大了眼珠張大了嘴巴,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的親生母親竟然也是一隻妖!
既然自己是妖的孩子,那麼自己豈非也是一隻妖類?徐恪已不敢想象……
郎千山緩緩啜飲了一口龍井,繼續說道:
“她可不是普通的妖,在我們妖界,你的親生母親鼎鼎大名,被稱作‘三聖使’!”
“三聖使?”這一下,就連座中的舒恨天都險些跳將了起來,“郎師哥,你是說,無病他竟然是……是三聖使的孩子!”
徐恪問道:“我親孃叫什麼名字?”
郎千山道:“她叫‘綠雨’,在妖界‘七聖使’中排行第三,是一位既美麗聰慧,又溫柔善良的女子,在我們妖界,無人不知她的名字。”
苟富貴也道:“想當年我和十哥在妖界時,只因我倆的原身是一狼一狗,樣貌本就醜陋,修為更是淺薄,因此沒少受別的妖欺負!有一次,一隻虎妖將我踩在腳下,揚言要吃了我的狗頭,我十哥衝過來也不是那虎妖的對手,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你孃親恰好經過,當時就出手教訓了那隻虎妖,從這以後我們才有幸認識了你孃親。也是在你孃親引薦之下,我們兄弟兩人才有幸被師尊選上,成為他老人家的入室弟子。”
舒恨天聽了之後,不禁也“嘖嘖”稱奇道:“苟哥,郎師哥,你們倆在入師尊門下之前,原本就是兄弟,這大夥兒都清楚,可想不到,你倆與三聖使之間,竟還有這麼一段緣分吶!”
“什麼‘緣分’!”苟富貴白了舒恨天一眼,“三聖使對於我們兄弟倆,那叫‘救命之恩’!那是我們兄弟倆就算豁出性命不要,也報答不了的恩情!”
舒恨天手捋長髯,彷彿若有所思,“這麼說來,你和郎師哥二十一年前受命來到杭州城,就是受三聖使所託,為了保護好無病老弟?”
“那也不全是……”苟富貴搖了搖頭,“我和十哥二十一年前來到杭州,那是師尊命我們來的。”
舒恨天忙問道:“師尊讓你們來杭州?所為何事?”
苟富貴道:“自然是跟你們一樣。”
舒恨天眯起了他的一對小眼,“你們也是為‘洪荒鍾’而來?”
苟富貴點頭,“是啊!”
舒恨天眼光中透著殷切,“找著了嗎?”
苟富貴眼神中卻是黯然,“沒有。”
舒恨天面露不屑道:“也就是說,你們倆悄悄躲在這杭州城內二十一年,別的啥事也沒幹,就只是為了保護無病老弟?”
苟富貴脖子一挺道:“至少我們已盡力去尋找,可找遍了整個江南,依然沒有找到,那又有什麼辦法!我問你,你和大姐是一組,你們倆走遍了這神洲大地,可曾找著洪荒鍾半點影子?不跟我們一樣也是徒勞無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