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位仍然呼呼大睡的除迷使者之外,整一層樓中竟未出現任何新的物事。
徐恪頭下腳上,雙手撐住地面,在樓閣中到處遊走。然而,他依然未見有何異樣之處……
徐恪不由心中氣苦,他長嘆一聲,又復坐倒於地,委實不知該如何破解這一層“除迷樓”。
對於先天易理、五行術數之說,徐恪所知甚少。他記起之前與慕容嫣在玉山雨廬中共處之時,嫣兒便時時同他說起古人那些玄奧的易理之學。
“據聞,遠古之時,河出圖,洛出書,聖人則之。”他忽然想起,嫣兒曾經說過的河洛之數。如今,這每一層木階中,不正是有一個數字,等著自己摁下麼?
關於這河圖之數,嫣兒曾反覆念出一句口訣,徐恪至今仍記得:“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地四生金,天九成之;天五生土,地十成之。”
“不管了,那就試一試再說!”徐恪奮力起身,這一次,他不再倒立走路,徑自走到樓梯頂端,又將“子”字的木塊推入,隨即,旁邊再次彈出了十根細長的圓形木條。徐恪摁下了六根木條。
到了第二層木階,徐恪又將“醜”字木塊推入,然後從旁邊彈出的十根木條中,摁下了氣根。只聽上一層臺階,又是一陣聲響發出。只不過,這一次的聲響卻與他上一次胡亂摁下木條頗有不同,聲音更為清晰,彷彿內裡的機關真的已絞動了起來。徐恪聞之一喜,隨即走向第三層木階,這一次,他摁下了八根木條……
到了第十一層“戌”字的木階,徐恪又不知該摁下幾根木條,只因這河圖之數只有十個相對應的數字。他先將“戌”字的木塊推入暗格,只見十根細長的圓形木條全部彈出之後,旋即又盡數自動回覆,末端竟已和木階持平。同時,整一座樓梯中已響起更為激烈的轟鳴聲。
徐恪未及細思,便順勢走到最下面的第十二層木階。他推入了“亥”字的木塊之後,旁邊的圓孔中,卻並無一根木條彈出。
這時,整座樓梯傳來了如雷鳴一般的轟響,猛然間,徐恪只覺天地倒轉,原先的樓梯盡皆塌陷,原先的地面忽然聳起。他只見周邊的樓閣不斷地塌陷又聳起,聳起又塌陷,到後來,一股強烈的外力推得他摔倒在地,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徐恪竟而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少時辰,徐恪悠悠然醒轉了過來。他雙眼剛剛睜開,便不由得一呆。只見自己此刻已處於重重圍牆的包圍,恍若身陷一座巨大的迷宮之中。
徐恪急忙躍然起身,他見那圍牆高不足一丈,便暗提真氣,猛然間凌空一躍,卻未曾想,隨著他頎長的身子拔地而起,那原本高不足一丈的圍牆,也已瞬間同步拔高。無論徐恪如何運氣拔高,那圍牆卻始終高出他一頭。
徐恪暗歎一聲,只得原地落下。他心道,看來,想要憑輕功脫身,在這裡幾無可能。剛才,自己一同胡亂摁下木條,也不知是否成功發動了機關?眼下,“除迷樓”裡到處都是無法逾越的圍牆,這可真的成了一層“迷宮之樓”!
徐恪便徒步而前,四處尋找出口。他見這些包裹自己的圍牆,兩牆的間隔始終都是三尺,自己每走出數十步,便會出現一道出口。走到出口之外,便又是兩道圍牆包裹著自己,再走幾十步,又是一道出口……如此迴圈往復,好似無窮無已。
徐恪仰望頭頂,只見自己依然是身處於第九層閣中,紅色的通天巨柱依舊高聳於正中,樓頂的橫樑畫棟也與之前一模一樣,甚至於,樓層頂端還橫躺著一人,那人身形高大、面目醜陋,恰正是此樓的守閣之人——除迷使者。此時的除迷使者已和先前的雲影真人一樣,正面朝著自己,漂浮在樓頂的空中,閉攏雙目,睡得正香……
除了自己被那些突然拔地而起的圍牆給重重圍困之外,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