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太好了!咳……上天對我這樣的人又是何其不公啊!
原來,真正惹得店小二不快的,恰是青年男子身後的那位天姿國色的白衣少女。
那一身白衣的少女正是峨眉派“怡”字輩中最小的弟子怡清,陪著怡清前來摘星樓用餐的布衣男子,自然就是徐恪。
此時,徐恪見那店小二談吐亦頗有些不俗,當下便朝小兒略略抱拳,溫言道:
“我們大老遠地慕名而來,就是想到你們的摘星樓中吃一頓飯。敢問這位小二,今日貴店可還有空位麼?”
店小二見徐恪如此彬彬有禮,卻也不好再次動怒,他畢竟只是一個跑堂而已,當下也還禮道:
“本店空位當然是有的,不過,以你們二位的身份,卻只能呆在一樓用餐。”
“這是為何?”徐恪不解道。
店小二道:“看來,這位客官真的是初來乍到,不懂這裡的規矩。在咱們的摘星樓中,要想上樓用餐,須憑你的官職與名望,若是既無官職又無名望之人,那就只能呆在底樓吃飯了。”
“竟然有這樣的規矩?我這可還是頭一遭聽說!那麼……請問什麼樣的官職能上樓用餐?”徐恪問道。
店小二冷笑道:“要想進到二樓,至少也當是個五品官吧!”
見徐恪面上神情似有些不信,那店小二又道:“實不瞞二位,就算是在本店的底樓用餐,沒一個九品的官身也是進不來的。今日我若不是看在客官從江南遠道而來,又是一個舉子的份上,這底樓也是斷斷不能讓你進的……”
“我大乾堂堂一個五品官,竟只能進到你們的二樓?我輩苦讀詩書,埋首經年,不想今日只能在你們這酒樓中混一個底層……”徐恪不禁苦笑道。
“話都跟你們講得很清楚了,你們還要不要進來?”店小二見徐恪拖拖拉拉,耗費了他好些辰光,還不肯進樓,又有些不耐煩起來。
“你……!”怡清手指著店小二,當場又要發作,徐恪趕忙將她攔住,又朝店小二和顏說道:
“底樓就底樓吧,勞煩小二帶路,我們這便進去!”
“不行!本姑奶奶今天一定要上樓!而且,我還要到你們的頂層去!”怡清怒道。
“哈哈哈!”店小二聽得怡清此語,好似見到了一件不可思議之事一般,竟然仰天大笑道:“一個三品大員,在咱們這摘星樓裡,頂多也只能上到五樓,你們兩位身無半分官職,竟想上到七樓,當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豈有此理!”怡清氣憤道:“一個三品官只能上到你的五樓,你當這裡是興慶宮內的花萼樓麼?還要按照身份的尊卑定樓層的高下?!”
面對怡清的質詢,店小二卻不緊不慢、不卑不亢地言道:“這位小姐,我們摘星樓雖比不得皇宮裡的花萼樓,但摘星樓也有摘星樓的規矩。在我們這裡,三品官能上到五樓用膳,倘若是四品,就只能坐到四樓去看景了。你們二位若想進我們的摘星樓裡吃飯,便需守這裡的規矩!”
店小二又斜眼看了看徐恪與怡清的一身打扮,面色不屑道:“依照兩位的身份,能在我們摘星樓的底樓用膳,已經是抬舉你們啦……”
“你!”怡清心中雖然來氣,但此時身處鬧市,面對進進出出的食客,卻也不好隨意動手。然而她心裡畢竟有氣,便扭頭朝徐恪道:
“病木頭,這什麼破星樓,本姑奶奶今日不想去了!咱們換個地方去吃飯吧!”
此時的徐恪,不由得撓了撓額頭,心下不禁有些為難。依照怡清的性子,若不能讓她坐到樓上去臨風賞景,她怕是不會開心,但若依著摘星樓的規矩,要想上樓,至少是五品官職起步,自己此時已然被皇帝降旨貶為平民,這可如何是好?
他早就與怡清約好了三月初一這一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