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無非是他的玩笑之語罷了,你卻當了真?”
“玩笑之語?屬下惶恐,實在不知這有什麼好玩笑的……?”潘聞卷更加地疑惑了。
“哎!就這麼跟你說吧……”李祀只得耐心解釋道:
“我三哥心性便是如此,他雖已過不惑之年,然其性卻如……如孩提之真!他雖看上去一副高高在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但日常行事,卻最愛與人玩笑,是以他口中所出,每每都是意想不到之言,嘴裡所講,時時都有不著邊際之語……他這不單單是對你,對所有人都是如此!”
見潘聞卷還在思慮之中,李祀又道:
“這也難怪你誤會,象我三哥這樣的人,若非在他身邊呆得久了,哪裡會知道似他這般尊貴的人物,行事卻常常如孩童一般……”
潘聞卷思忖了半天,心裡彷彿還是不能接受李祀口裡所言的解釋,身為七珠親王、大乾神王閣副閣主的趙王李義,居然會同他開一個完全不著邊際的玩笑,這是潘聞卷內心無論如何也難以想象的……
“難道說,趙王殿下與屬下所說的,都只是他玩笑之語?他話中全無所指?”潘聞卷兀自有些不通道。
“哎呀!要本王跟你講多少遍,你才肯信?我三哥堂堂一個大乾的王爺,就算他想做太子,也沒人敢和他爭!他有必要往你區區一個潘府安插手下麼?我說老潘啊,你這腦子……能不能想一點正經事?”見潘聞卷如此冥頑,李祀不禁有些不快,他有些不耐煩道。
潘聞卷忙拱手應道:“是是是!屬下知道了!”頓了一頓,潘聞卷又道:“屬下只是一時沒有想通,為何趙王殿下竟會不惜千金貴體,親自為犬婿治病?而且我聽下人回稟,說趙王殿下為了醫治犬婿的病,竟會命我府中所有人都回避至百步之外,趙王爺在犬婿的房中竟忙碌了足有小半個時辰之久……若說李莫愁與趙王殿下無半點瓜葛的話,莫非犬婿章博竟是趙王殿下的眼線……?”
李祀心中當真有些哭笑不得,他心道就算這章博與李莫愁都是我三哥的眼線,我三哥又怎會事事都做給你看,句句都說給你聽?枉你潘聞卷在官場摸爬滾打了幾十年,居然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摸不透!他當即一拍桌子,呵斥道:
“你想不通的事多了去了!我三哥做事的道理,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想得通的麼?本王再跟你說一遍,不管是那個叫什麼……李莫愁的總管,還是你那狗屁女婿章博,還有你家裡的任何人,都不會與我三哥有任何的關係!”
潘聞卷忙於座中起立,誠惶誠恐道:“殿下垂訓的是!屬下明白了!屬下……屬下只是擔心……擔心萬一屬下處置失當,累著了殿下的英名,那可是屬下萬死莫恕之罪!畢竟……如今朝中上下,都已知潘某就是殿下的一個……親隨。”
坐在書案前的李祀,望著潘聞卷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心裡已不斷地搖頭,他心道,我怎麼找了這麼一個廢物做我的手下?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把他一腳踢了!
不過,李祀轉念又想,哎!如今多事之秋,二哥已被廢,大哥又被囚禁,目下朝中多數官位出空,我手裡能用的人不多,也只好將就一下了。
心念及此,李祀只得朝潘聞卷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旋又溫言說道:
“老潘,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從此後莫要再提了!你回去之後,立馬就把那個李莫愁給我放了,依舊讓他做你家的總管,再好好地賞他一些銀子,這件事千萬別給我傳出去,若是傳到我三哥的耳朵裡,豈不是要給他笑話死……?!”
潘聞卷剛剛坐下,聽得李祀之語,急忙又站起身子,躬身回道:“屬下遵命!”
“嗯……”李祀點了點頭,隨即又問:“本王聽說,你那寶貝女婿,三更半夜出去行嫖,非但去了翠雲樓,還在郊外密林裡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