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凡蛇類都是白天睡覺,晚上覓食。今天晚上月亮又這麼圓,大蛇靈力正旺,你們如果就這樣過去,恐怕,很難打得過它!弄不好,你們還會受傷……”
徐恪看了看伊禾瀧,又道:“那麼……伊禾穀主有什麼高見?”
伊禾瀧笑道:“高見談不上,低見倒是有的!徐朋友、豬朋友,還有稻田姬,從這裡往西五十里,就是咱們下野郡的多磨鎮。不如,我們先到鎮上去投宿一晚,到了明天正午,陽光最好的時候,我們再殺上島去,怎麼樣?”
徐恪望向朱無能:“二弟,你覺得如何?”
“全聽大哥的!”朱無能甕聲道。
“好,伊禾穀主,那就煩請你前面帶路,我們這就去鎮上投宿!”
……
伊禾瀧便當先而行,他運起輕功,足不點地,撒開兩腿奔行如飛。徐恪揹負了稻田姬隨後緊緊跟上,朱無能身形胖大,他肩扛著釘耙。反倒是落在了後頭。
徐恪仰望高天,只見一輪圓月兀自當空朗照,月色清潤如洗,四野一片皎潔,他不禁問道:“伊禾穀主,請問,今天是什麼日子?月亮還這麼圓呢?”
伊禾瀧身為伊禾穀主,自負武功已是天下少有,尤其是他這一身輕功,更是鮮有對手。此刻他有心賣弄,運足了氣力,直如草上騰飛一般,風馳電摯而前。卻見徐恪一直氣定神閒地緊跟在他身後,無論他如何用力,對方始終不離他三步之外。伊禾瀧見徐恪身上揹負一人,尚能如此奔行如飛,對他這一份輕功的造詣已是欽佩莫名。此時,聽得徐恪竟還能悠然出聲,當下不由得臉色大變。
伊禾瀧不禁暗道:“想不到,乾國竟有如此高手!我皇的宏圖霸業,看來得徐徐圖之……”他心有所思,腳底下便慢了下來。他索性將身一頓,驀地停住了步子,有心想讓徐恪出一個洋相。未料,他剛剛停步,徐恪也已然在他身旁瞬間止住了身形。只是那朱無能,身體太過肥大,一時未能止住前衝之勢,又遠遠地滑行到了前面。
伊禾瀧信步往前,假裝欣賞月色,笑道:“怎麼,徐朋友過得連日子都忘記啦?昨晚是月半,今天當然是十六嘍!”
徐恪忙問道:“是二月十六麼?”他心道我自然知道是十六,我不就是想問問,如今到底是幾月份?
伊禾瀧帶著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徐恪,回道:“今天是太倉十六年元月十六,現在是戌時,徐朋友,我說的對不對?”
徐恪道:“對對對!然則,這太倉十六年又是哪一年?”
伊禾瀧淡然笑道:“依照你們乾國的年號,今日該是康元七十一年元月十六。聽說你們乾國的上元燈會,非常好看!今晚的長安城,想必應該是
通宵不眠,熱鬧得很了……”
徐恪笑道:“哦……原來如此!”他這才知道自己跨過了虛空之門,來到的時間是一個多月前。
伊禾瀧當然無法猜到徐恪真正的用意。他只道徐恪繞了一個大彎,就是想炫耀大乾國曆法的正統,以此來表達對他們小國蠻夷的不屑。他聽得心中惱怒,卻也不便發作。
原來,當時神洲諸國,包括瀅洲的桑國,都以乾國為尊。所行的歷法、習俗、規制甚至於言語文字,大多遵循乾國。桑國偏處大海之東,地小人多,禮法難行,教化不易。歷代的桑國國君便都大力推行乾國的文字和語言,研讀乾國的禮教經典。是以桑國子民,無論男女老幼,大多知道一些乾國的文字語言,尤其是國中官員士族,更是以熟知乾國儒學、通曉乾國典籍為榮。朝堂之上所言,大多也是乾國的官話,倒是他們本國的土語,卻很少有人用它。
雖然這桑國上下都在爭相學習乾國的文典規章,但桑國的風氣卻是極端地自負和極度地自相矛盾。一方面,完全照搬乾國,極少創新;另一方面,自國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