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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無奈述隱情

,不禁嘆了一聲,接著道:“我那時自顧尚且不暇,更有何力再來你楊家鬧事?”

“至於臘月初七到初十的三日……”徐恪凝神回憶了片刻,搖了搖頭道:“到底我做了哪些事?見過哪些人?去了哪些地方?一時半刻我倒是想不起來了。我只知那時不是在分水堂內,就是在各處碼頭,所做的事情麼,大多是收鹽、運鹽、押車、押船……一類。你若還是不信,儘可去分水堂內打聽打聽。”

“我信,我信!如此看來,我楊家那一場大火,確是與徐大人無關了!……”楊儉祥不斷點頭道,至此方相信徐恪絕非昔日那放火行兇之人。

“可是,此事若非徐大人所為,卑職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如此痛恨我楊家?”楊儉祥兀自搖著頭,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你再仔細想想……”徐恪忽而冷冷地言道:“你二弟楊儉和,除了強逼香梅為妾之事,還幹過哪些傷天害理的勾當?”

“徐大人,不許如此編排我二弟!”楊儉祥面色憤然道:“我二弟知書達禮、為人謙和,他這一生與家父一樣,好事不知做了多少,壞事從未做過一件!”

“壞事從未做過?”旁邊的舒恨天忍不住譏諷道:“那他趁醉闖入民宅,強搶王香梅為妾,此事難道還是好事麼?”

“這……這……”楊儉祥面紅耳赤道:“徐大人有所不知,這中間尚有隱情。我二弟之所以會那麼做,其實也是受了旁人的指使。”

“尚有隱情?受人指使?”徐恪雙眸一亮,直直地盯住了楊儉祥,問道:“還有什麼隱情?快說!”

“這……”楊儉祥猶豫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言道:“這事說出來徐大人或許不信,那位指使我二弟去強搶王香梅的人,不是別人,其實就是王香梅的父親——王富貴。”

“胡說!”徐恪突聞此言,氣得一拍紫藤椅的把手,霍然起身,手指楊儉祥的鼻子,怒道:“大膽楊儉祥,你今日身藏利刃行刺本官,本官念你不知內情,故而已饒恕於你。豈知你此刻竟還敢胡言亂語、吠如狂犬!”他手指窗外瞎子衚衕的方向,“那王大爺一沒瘋二沒傻,如何會指使你二弟去強搶他女兒逼之為妾?!王大爺如今人已作古,你若還敢……”

“哎呀!徐大人!”未等徐恪把話說完,楊儉祥也跟著站起身,急著回道:“這件事莫說是你了,卑職初聞也不相信!可這件事實乃千真萬確之事!卑職適才所言,若有半字虛假,立叫卑職五雷轟頂、全身寸裂而死!”

“你說的是真?”這一次,輪到徐恪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盯著楊儉祥打量了半天,見對方神色如常,確是無半分刻意偽裝之態,遂又問道:“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回大人……”楊儉祥忙道:“我初聞二弟將那瞎子衚衕的王……王香梅搶入家中逼之為妾之後,心中便不勝氣惱,次日即找到二弟責問。當時二弟將我拉入內室,急著辯解道,此事並非二弟本意,實乃受人所託……”

“‘受人所託’?何謂‘受人所託’?”徐恪當即反問道。

“徐大人,當時我也是這樣問我二弟的……”楊儉祥接著道:“二弟說,那位託他去搶人的就是王香梅的父親王富貴。”

徐恪眼睛一瞪,便欲發作,但看楊儉祥神色坦然自若,只好按捺住性子,且聽對方接著往下講。

“不瞞徐大人,我初聞此言,心中也與大人一樣,根本就不信。不過,聽了我二弟後面所陳,亦不得不信……”楊儉祥繼續說道:“依照我二弟所言,有一晚,我二弟正在家中飲酒,卻見那王富貴忽然現身,當時我二弟還嚇了一跳……”

於是,楊儉祥就將那日他二弟楊儉和所述的事情原委,與徐恪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前年歲尾之時,正逢天氣寒冷,有一晚,楊儉和閒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