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為何物?自古痴男怨女,鬱於情痴者不計其數,愈是痴情,愈是眷戀其中不能自拔,到最後為情所困,終於迷失自我,沉淪於情海而不能脫身……”
“除情痴之外,亦有痴於物、痴於名、痴於利、痴於位者,每一位陷入‘痴迷’之境者,無不是痴於其中,忘乎所以,竟不知世界本真為何?短短一生為何?”
“如何才能‘絕痴’?痴者,迷於表象也!倘若破除表象,對所痴者視而不見,定能絕滅痴想,迴歸本真……”
徐恪一想到“視而不見,便是絕痴”立時雙眼睜開,長身而起。此際,那位雲霧中的“女子”依然纖腰楚楚,娉婷玉立於徐恪的身前。
他緩緩走向那位雲霧中的“女子”,雖然雙眸兀自緊緊盯著“女子”,但眼神不悲不喜,若空洞無物。
不管,眼前的“女子”如何風情萬種,如何頻送秋波,如何妖嬈動人,在徐恪的眼裡,完全如不存在一般……
他既不出掌,也不拔劍,而是一頭衝進了雲霧之中。頓時,他被一大片雲團包裹,眼前彷彿已失去了方向。
他依然視眼前的雲霧為無物,雙腳徐徐往前邁動。過不多時,耳邊彷彿聞到一位女子悠然的嘆息之聲,他眼前一亮,果不其然,雲開霧散之後,他已經,立身在木梯之上。
徐恪朝絕痴使者望去,見那位黑臉使者朝他點了點頭,他隨即信步往上,走進了第八層閣。
上到了第八層閣之後,徐恪心下不禁略略一鬆,他抬頭檢視這一層樓閣的情狀,一見眼前那人,不由得莞爾一笑。
那人身材高大,面目奇異,依然是同之前的幾人一模一樣,只是,面上盡是紅色的條紋。
徐恪忙拱手為禮,正要問一聲:“敢問閣下為何方使者?”
那人卻擺了擺手,道:“不必多禮,吾乃‘破妄使者’,汝為無病,吾久居此樓,已候汝多時了!”
“無病見過‘破妄使者’!”徐恪凝神打量眼前的這位紅臉使者,見他面貌雖與此前的三人無二,然眉目之間的神情甚為和藹,講話也頗為爽朗。他心道,看來,這幾位使者雖面貌相同,畢竟不是同一個人。
“好,很好!”破妄使者卻向徐恪拱手回了一禮。
有了之前連上三層的經歷,對於每一層樓閣的過關之法,徐恪也有了一些經驗。自然,每一層閣的上樓之法也必相同,定是要打殺樓梯前的怪獸。徐恪想到此節之後,隨即便問道:
“敢問‘破妄使者’,要過此樓,是不是得打敗‘妄獸’?”
“不用!”破妄使者笑著回道。
“
不用打怪獸了?那麼,該如何才能更上層樓?”
“你只需回答我一個問題。”
“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破妄使者又笑道:“不過,答對你自可上樓,如若答錯,你就只能……一直呆在這裡陪我嘍!”
“如何評判對錯呢?”徐恪心想,這裡沒有旁人,是非對錯,還不都是你說了算!
“對即是對,錯總是錯,何須他人評判?”破妄使者淡然言道。
“那麼……請問吧!”
破妄使者清了清嗓子,朗聲問道:
“昨日之日已不可留,今日之日卻多煩憂,明日之日尚且不知,若讓你選,你最喜呆在哪一日?”
徐恪略加思忖,當即回道:
“我哪一日都不選!”
“哦……這是為何?”破妄使者好奇地問道。
徐恪道:“昨日之日雖已不可留,但畢竟是我親身經歷,舉凡我所親歷者,必有令我欣喜之回憶。今日之日雖多煩憂,但畢竟是我真實的生活,每一種真實的體驗,都是我莫大的收穫!何況,不經歷煩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