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直是隻小狐狸的樣子陪著我也挺好,最好是化作人形陪著我,您就讓弟子任性一回吧。”白玉晨說完便朝著門外走。
“你當真執意要留它?”柳季的聲音傳了整個道館,白狐也聽到了。
白玉晨依舊邁著步子,臉上綻放出微笑,“是,弟子從未求過您什麼,弟子請求您,留它一命,或者放我走。”
“白玉晨!你當真要跟為師過不去嗎?他是妖!”
“對,一隻尚未化作人形的妖,毫無害處的妖,我就要帶那隻妖離開。”
“你以為你那點小伎倆為師會不知道?你以為你隱藏了它的氣息它就不是冰狐了嗎?”
白玉晨沉默了,她怎會不知,就算有那位仙人的法術,但也還是逃不過師父的眼睛,柳季就是這樣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柳季希望能看到一個令世人驕傲,令他驕傲的弟子,也許白玉晨做不到了,要讓柳季失望了,她做不到柳季心中完美的弟子,柳季不允許他的人生中有任何的汙點包括他的弟子。
這場爭執無了生氣,誰也沒有再說話,也就是這安靜的一刻,染紅了冬天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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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晨是被柳季一掌打出館內的,她被一掌打飛,眼睛含淚的看著柳季,心裡道:師父,做出選擇吧,放弟子走吧,弟子真的累了。
冰澤見到白玉晨受傷,掙扎著跳出洛玖懷抱,跑到她身邊,輕聲喊著她:“白玉”
白玉晨踉蹌的站直身子,看著地面上的冰澤搖搖頭,“無礙。”又抬頭看了眼走出館內的柳季,“我敬您,尊您,但是我做不到濫殺無辜,何況它還是一隻尚未化作人形的妖,我做不到讓它慘死於你們手中,還請您放我們走。”
柳季怒斥,“白玉晨!你是這個道館的未來,為何不能替為師考慮,你若留著它,怎麼和道館上上下下幾百號人交待,他們虎視眈眈盯著你多久,你可知!”
“弟子知道,您將我撫養長大,教弟子做人,可您為什麼非要不顧一切執意要殺一個未化作人形的妖呢!”
“因為他是雪山狐妖!”柳季走近,“千年前的人妖大戰不用為師再和你講一遍吧,你難道還不知為師為何要執意殺它!”柳季顫抖著指著地上的白狐,一字一句道,就好像這一切都是冰澤所做的一般,將幾百年的恩怨全都扣在一個剛接觸人類的白狐身上,它們雪山冰狐,就應該揹負罪惡。
白玉晨看著冰澤,將它抱起來,她知道那場大戰,千年前雪山大批白狐下山殺人無數,毀了道館幾十家,道士因那一場戰爭傷亡無數,最後還是一位仙人平亂了戰爭,那時本以為雪山冰狐已被滅絕,卻不料還存活兩隻純種冰狐,世代道友追殺五百年都沒有蹤跡,因為它們逃到了雪山,日後定又有一場大戰,而如今眼前就有一隻尚未修的金丹的雪山冰狐,他們怎麼能放它離開。
白玉晨將它緊緊地抱在懷裡,她不管什麼人妖大戰,不管什麼殺戮,不管什麼世代恩怨,她只知道她懷裡的這個白狐,從未害過他人,不懂人情世故,卻知道冒著危險給她採草藥,會逗她開心,會軟軟的躺在她懷裡輕聲叫著她的名字。它不該捲入這場本不屬於它的戰爭,它值得她去保護。
柳季看著她,氣到發抖,“你若執意護著它,為師便護不得你!”
白玉晨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如今的她已經被這束縛困得麻木,她只想逃離,“弟子知道!您不要顧及弟子就是,弟子修道兩百年,執意如此,弟子不怪您,只可惜弟子不能完成您的心願,弟子愧對您,今日弟子回來,就是和您道別的,今日過後您便傳揚出去,就說青雲道館大弟子,已死!”
柳季看白玉晨,目光那一絲絲怒意淡去,轉身離去。
你這是要與全道館為敵,為師如何保你!
就在柳季轉過身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