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母親死了,她咿咿呀呀時,就一直是奶孃照顧著她,剛學會走路的時候,便讓奶孃領著她去河邊玩耍,不料奶孃卻掉進河裡淹死了,而她卻沒有任何情緒,好似一切都是理所應當般。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她被定位陸家的災星,毫無情感的災星。
之後的她就一直被關進屋子裡,一關便就是五年,八歲的她像個大人,不鬧不怨,就這樣一直被關著,她覺得無聊的時候會望著天空,一望就是一天,也不知她在看什麼。
直到其他的子嗣突然有一天來看她這個所謂的“姐姐”,來看看也就罷了,沒想到是來找茬的,將早上廚房送來給她的食物拿走了,還朝她的屋子裡扔了老鼠,辱罵她,芷鴛看著四處逃竄的老鼠,不經意笑了出來,“就連你也怕我嗎?不敢靠近我,也對,畢竟和我親近的都”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外面卻突然傳來了尖叫聲,屋子裡映出了火紅的色彩,熱的幾乎讓她喘不過氣。
芷鴛推門出去,這是她五年來第一次出門,她看著火勢蔓延,四處逃竄的下人以及她的血親,沒有一個人在意她的死活,她低下頭默默地離開了。
她再一次來到那個河邊,看著水面平靜的河面,突然想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天,她親眼看見河水突然上漲,水中突然伸出一雙透明的大手朝她襲來,她就愣愣的站在那裡,是奶孃一把將她推開,她才能得救,要不然死的其實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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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鴛突然流下淚水,奶孃,奶孃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待自己好的人了,可是她不在了。
她朝前邁了一步又一步,直到腳上沾滿了水,也不停下,繼續往前走,河水淹沒了她的肩膀,脖頸,下顎,鼻子,那種窒息感突然襲來,她閉上眼睛,直至整個身體後 都被淹沒,她嘴角上揚,就這樣死掉吧,這個世上已經沒有留戀了。
突然一股怪力將她拖出水面,男子撐著傘低頭看著暈過去的芷鴛,開口說道:“今後,請多指教。”
芷鴛再次睜開眼是在一個陌生的草屋裡,很破舊,她想坐起來,可是身體卻異常的沉重,怎麼也起不來。
就在她費勁巴力支起半個身子時,屋子裡走進一個婦人,她“哎呦”一聲,放下手上的菜籃子就跑過來扶她,“怎麼不喊一聲,我好進來幫你啊。”
芷鴛看著她,想到自己的厄運體質,將她推開,“別靠近我,會出事的。”
婦人沒有生氣,反而笑笑,繼續扶她,“你一個孩子,我能出什麼事。”
聽見這話,芷鴛愣住了,她說自己是個孩子,原來還有人把她當做孩子看。
芷鴛搖頭,“我是個災星,靠近我的人都會不幸。”
婦人聽這話笑了,“我都已經這般不幸了,還能在不幸嗎?”讓她看看四周的環境,原來在婦人口中的不幸指的是這些。
屋子裡又突然進來一箇中年男子,“孩子醒了。”他笑著走過來摟住婦人,“可有什麼不適?”他問著芷鴛,芷鴛看著他們,搖搖頭,輕聲道了句謝,便要稱自己要走了。
男子卻攔下她,“去哪呢?我們去河邊打魚,發現你輕生,才把你帶回來的,你這是又要去輕生嗎?”
芷鴛低著頭不說話,雙手死死攥著床單,婦人摸摸她的頭說:“孩子,你還小,不要有這樣的想法,你要是是有什麼難處和我們講,不要輕生,每個生命都來之不易。”
對啊,這條命是奶孃用死換來的,她得活著,但是,她該去哪呢,回陸家嗎,她不想回去了,那裡根本沒人希望她回去。
她小聲說道:“我沒地方去了,不知道去哪。”
婦人和男子對視一眼,“你若是不嫌棄,可否留下,我們養你,雖然生活會苦,時飽時餓的,但是,我和鴻熙會對你好的。”
男子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