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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7)

李清揚瞬間站直了身子,像認錯的孩子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支支吾吾的說聲:“對不起。”

姚亞卓皺了皺眉,心道:他怎麼弄回來這麼個完蛋玩意兒。

“該道歉的不是你,你緊張個什麼勁兒?”

眼前的這個人怎麼看怎麼柔弱,他哥怎麼就帶回個軟蛋,還接回了老宅,還住他的屋。

李清揚無措的搓著手指,小聲說道:“我不知道那是有人住的屋子,東西我沒有動過,所以道歉。”

說話間他直視著眼前的刀疤男,眼睛裡充滿著赤城,很是無辜的看著她。

姚亞卓無奈的轉過身,不去看那楚楚可憐的眼神,“你來這多久了?”

“一天。”

“一天?”

姚亞卓有些吃驚,看下人那般對他尊敬,以為已經住進來許久,沒想到才住了一天,這個家難道換主子了?

他再一次回頭看著嬌弱的男人,上下打量著他。

我哥喜歡這樣的?男人!?不對不對,若他倆真的有什麼為何住我的房間。

他的瞳孔再一次放大。

我哥給我找的?不可能,我從沒和他說過我喜歡男人啊?不對不對,啊啊啊啊啊啊!

“先生?”李清揚見他驚慌的樣子,以為出了什麼事情,上前詢問,“你怎麼了?”

姚亞卓手扶向額頭,“沒事,你不走走?不是你想出來的嗎?”

他看了一眼姚亞卓,緩緩地走開,他抬手攏了攏身上的大衣,在院子周圍轉了一圈,仰起頭呼吸新鮮的空氣,心情瞬間好多了,這一天他幾乎沒說過幾句話,嗓子也恢復了不少,不那麼疼了,也不那麼沙啞了,他回頭偷瞄了一眼姚亞卓,見他沒有看向這邊,小聲的開口哼唱起來。

姚亞卓坐到圍牆旁的搖椅上,低頭看著腳邊的枯草,冬天快到了,天氣是越來越冷了。

微風拂起,吹到他的耳邊,一聲聲的戲腔鑽進他的耳朵,他猛地抬頭看向聲音的來處,那個嬌弱的男子竟是個戲子,這個戲曲是孃親在世的時候最喜歡的。

他蕩著搖椅細細的聽著,這個嬌弱的男子唱的真好聽。

李清揚抬手揉了揉被吹疼的臉頰,他的臉還是腫的,不知道剛剛有沒有嚇到那個人,他抬起手伸向天空,嘗試著去抓空氣,可是空氣怎麼弄能抓的住呢,他被自己的這個無知弄笑了,稍稍咧嘴便傳來一陣刺痛,他不得不捂著嘴角。

什麼時候身上的傷能好。

只是唱了一會的功夫,他便覺得口乾舌燥,又變回了啞聲,還真是作。

他又在院子裡四下轉了轉,這個院子很大,他只轉了四分之一都不到,又不敢離開姚亞卓的視線,看著天色逐漸暗下來,氣溫也隨之降下,他走到姚亞卓的跟前,開口啞聲道:“回屋吧。”

姚亞卓皺著眉頭看他,只是唱了一會兒就啞了?還真是嬌弱。

他起身先一步走進屋子,李清揚跟在後面進了屋,他將身上的衣服脫下提給門口站著的丫頭,道了句謝就朝樓上走去,走到那間屋子的時候,他站在了原地,回頭朝坐在樓下沙發上的姚亞卓。

這間屋子是他的,如今他回來了,我不能在這待著了。

他進屋將自己的衣裳打包帶了出來,被子疊好,書也放回書架上,怯怯的走出來。

他將衣服包放在了二樓窗邊的桌子上,窗戶的右側是兩間屋子,他沒有去過,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是住人的還是放物品的;窗戶的左側則是兩間臥室是姚執秋和姚亞卓的,三樓只有兩間屋子,他也沒有去過。

這個家很大很大,大到他找不到一處可以睡覺的地方。

他窩在二樓的沙發上發呆,看著窗外的風景,這裡是他沒見過的院子,明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