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怎麼了?別嚇我啊!”無影心中一慌,搖著張浩然的手急聲說道。
無影的一句老公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張浩然的頭上,已經渾渾噩噩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做著什麼的張浩然忽然清醒過來,頓時明白了眼前的一切。
因為從未親手殺過人,殺了高遠之後竟然讓自己的思維到達了近似於夢魘的情形。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完成的。
張浩然一臉的吃驚看著眼前的一切,兩具無頭的屍體倒在地上,斷裂的脖腔中還汩汩的流著鮮紅的血液,那些各大門派的弟子,大部分都驚恐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如搗蒜般磕著頭,只有可別人還站在原地,不過看他們的眼神中都透著一絲迷惘,應該是瘋了。
破碎的船隻飄蕩在湖面,岸邊幾個渾身插著斷裂的木板和木屑的人在地上翻滾哀嚎。這一切就像是阿鼻地獄,讓旁觀者都忍不住驚悚的場面。
這都是我做的?張浩然心中一時失神。愣愣的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又瞧瞧跪在地上的人,轉過頭看著身邊的無影,“老婆,我……我殺人了。”
無影見張浩然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臉上露出悲傷的神情,伸出手摸著張浩然的腦袋,柔聲說道:“老公,你做的對,這些人都該殺。”
原本就是一句很簡單的安慰,可是在這些人耳中就像是催命符一般,一個個磕的更加賣力。
張浩然嘆了口氣,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本意,事情已經如此,教訓應該夠了,想必就是再給他們一個膽子也不敢來搗亂了。張浩然找了一會兒,看見那個鄒俊正跪在地上偷偷用眼睛打量著自己,“鄒俊,你過來。”
鄒俊聞言身體一顫,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緊走兩步,小心翼翼的看著張浩然。
張浩然見他害怕的樣子搖了搖頭,說道:“你把人集合起來,然後就走吧。”
鄒俊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張浩然不耐煩的說道:“還等什麼?等死嗎?”這句話的作用明顯很管用,周圍聽著的人都趕忙爬了起來,互相招呼著,成群結隊的向岸邊走,有些神志不清的,也被架走了。
至於沒有船,很簡單,只要用地上的破木板搭一個簡易的木筏就行,到岸上再僱些船回來接人。
“記住,以後誰要是再敢來巨鯨幫搗亂,我可就沒這麼客氣了!”張浩然說道。
其實來了近一千人,只殺了兩個,確實是客氣了。但是這兩個人的死法給人的刺激太大,若是隻是用刀或劍刺死幾個或者幾十個,都不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所以說也許這個結果才是最滿意的結果,既起到了警喝的作用,又避免了大開殺戒。只不過委屈了那兩個人,死無全屍。
張浩然在眾人畏懼的眼神中,又回到了山寨。李槐這時也有些慌張,就連拿酒杯的手都有些發抖。做了強盜這麼多年,當然殺過人,也見過人的腦子是什麼樣,但是上千人在地上痛哭哀嚎,給這個強盜頭子的震撼不小。
此時的張浩然並沒有注意到李槐的失態,而是體內的一絲變化引起了張浩然的注意。如果將人體比作一個容器,法力便是容器裡的水。
而張浩然忽然發覺自己的容積竟然變大了,這並不是像以前那樣,禁錮有了鬆動,法力恢復了一些。禁錮並沒有鬆動,體內的法力還是那麼多。如果說張浩然的容積是一升的話,禁錮就是在零點五那裡的一個擋板,令張浩然只能有零點五升的法力。
而現在的變化是,原本一升的容積,竟然變成了一點二升,也就是說張浩然的法力竟然提高了許多。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曾經孟老說過,法力並沒有什麼修煉的功法,任他活了幾千年,法力的增長微乎其微,而自己一下子就上升這麼多,當真是聞所未聞。
對於這件事張浩然怎麼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