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恭敬,手卻捏緊了韁繩。
京城那邊……
“八弟真是用心良苦。”太子斜靠著軟枕,姿態慵懶,語調緩慢,望著胤禩的表情似笑非笑。
“臣弟愚鈍,請太子殿下明示。”胤禩也被他拉坐到榻上,兩人隔著一張矮桌,彼此的動作表情,細微可見。
太子笑了起來。“你對四弟,真是義薄雲天,不惜為了他,一次又一次地去求德妃,還真說動了德妃去想太后討恩旨,可是,你怎麼就沒想過來求本宮呢?”
“這幾天也沒少來請安,可是見了面,卻沒一句是給胤禛求情的,連見也不見他,難道你覺得本宮就是那麼不近人情的人嗎?”
本宮二字一出,胤禩知道太子心情已然不悅,忙跪下請罪。
“臣弟有罪,只因念著德妃娘娘與四哥的關係,只盼著她能心軟,卻不願二哥因私廢公,左右為難。”
“起來。”一雙手伸了出來,扶起他。“你看看你,永遠是這麼小心翼翼,我什麼時候說過怪罪你了。”
胤禩順勢起身,卻是沒有說話,他壓根摸不透太子召他來此的用意。
太子笑道:“好了,我正高興這幾天多了個伴,能陪我喝酒下棋,你就把他攆跑了,二哥沒法子,只好把你喊來作陪了。”
胤禩會意,雙手執起桌上酒杯,仰頭一飲而盡。“臣弟自罰一杯,向二哥賠罪!”
“好!”太子撫掌而笑,又為他斟滿一杯。“不過起碼得三杯,才能顯出誠意來。”
胤禩微微一笑,也不推辭,一轉眼,三杯酒也下了肚。
今日,只怕是走不了了。
看來太子還是記著他給四哥求情的事情,有意刁難,若拂了面子,怕要往死裡得罪他。
上次平陽之事才剛剛平息,胤禩不願再橫生波折。
果不其然,只聽得太子道:“那今日咱們兄弟倆就一醉方休!”
在康熙的親手教導下,資質再愚鈍的人,都不會差到哪裡去,何況太子本就不愚鈍,少年時期他的表現一直凌駕於眾兄弟之上,以至於康熙對這個兒子愛重無比,恩寵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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