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聞沒動,勾起唇,慢聲問:「你拍的綜藝?」
「當然啦!」
談螢點點頭。
段澤聞「哦」一聲。倏地,低下頭去,咬住她蔥段般的細長手指,壓在齒間、磨了磨。
談螢吃痛,「嘶——」
段澤聞鬆開牙,嘴唇帖著她指節處,聲音有些含含糊糊:「婚戒呢?」
談螢:「沒戴。……我怎麼能隨便戴婚戒出門啊。」
段澤聞哼笑一聲,「去見鍾綰綰也不戴?」
「什麼意思?」
談螢不由得皺起眉。
不太能理解他話中含義。
段澤聞捏了下她肩膀,沉沉開口道:「下次允許你宣誓主權。」
「……」
談螢怔愣半秒。
回過神來,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看來,段澤聞和鍾綰綰髮展得不太好,所以需要她來刺激刺激對方嗎?讓她當他們感情催化劑、推波助瀾一番?
談螢雖然是演員,這些年也一直有在演技方向學習、進步,但要讓她在生活里弄這些套路,未免太過高看她了一點。
畢竟,事關三人感情與婚姻,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在談螢看來,鍾綰綰這次回來,明顯是對段澤聞勢在必得。如果說段澤聞覺得他們之間還有什麼隔閡,那定然就是自己已婚這件事。
誰願意做一場感情裡的第三者呢?
更遑論鍾綰綰從小心高氣傲、自我中心意識頗強。
當中夾著談螢,她肯定難受。
看來,為了大家都好,離婚這件事,確實得儘早提上日程。
鍾綰綰等不及。
謝導那邊應該也快要等不及了。
談螢瞭然,點點頭,模糊不清地答應一聲,「我知道了。」
段澤聞對她這乖巧模樣十分滿意,默不作聲地牽了下唇角。
接著,他直起身,長臂一勾,主動從中控臺那兒拿了紙巾盒過來,不甚熟練地給談螢清理擦拭起來。
說實話,談螢不太習慣段澤聞這種溫情。
不過,想到對方真愛回國,他行為舉止反常一些、好像也理所應當。
只是在這般情形下,居然還要與她上床,可見自己這個替身真是百分百成功。
這樣很好。
本來嘛,做任何事,都應該全力以赴。
給人當替身,也得精益求精,哄得金主高高興興才是。
思及此,談螢忍不住彎起眼,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贊。
半響。
段澤聞將紙巾丟到一邊。
順手給她拉好了裙子。
他伸出手,示意她抓住自己起來,「行了,回家吧。」
只可惜,車庫在地下。
關掉照明後,周圍實在太過黑暗。
如果不是距離極近,基本可以稱得上伸手不見五指。
談螢沒能注意到這種小動作,聽到段澤聞說話,當即抬手、撐了下前座頭枕,輕輕鬆鬆坐起身來。又在車裡摸索兩下,找到自己因顛簸而落下的鞋。
然而,段澤聞還擋在後座門前。
人高馬大一個男人,將她試圖下車的動作擋得嚴嚴實實。
談螢有些納悶:「不走嗎?」
「……走。」
一個字,被念出了咬牙切齒意味。
段澤聞轉過身,重重拍了下頂燈開關。
「唰」一下。
頃刻間,周圍明亮起來。
在不可見環境下呆久了,乍然這麼一亮,光線還顯得有些刺目。
談螢猛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