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禮樺笑了笑,「怎麼這麼多票啊?談老師,票房造假哦?悄悄告訴我們,預售票房你自己偷偷買了幾張?不管多少張,《荒野神探》到時候得翻倍。」
聞言,談螢比了個「ok」手勢。
「絕對沒問題,到時候我就匿名包場支援票房,至少包個二十場。怎麼樣?」
「口說無憑,要不現在先簽個合同?」
「……」
臨近傍晚才結束。
談螢回到房車。
一拉開車門,入目處,便是巨大一捧紅玫瑰。
那捧花大概有半個人這麼大,單薄手臂想要將其整個圈起來抱住,可能還略有些難度。
但此情此景,卻是萬分熟稔。
談螢嘆了口氣,不緊不慢地開口:「段澤聞。」
果然。
花束被移開了一些,恰好露出段澤聞那張完美無瑕的臉。
哪怕高畫質相機對著拍,應該也不會有死角。
他就用這麼一張臉對談螢笑了笑,也像是勾引。
「恭喜殺青。」
談螢坐上車,關上車門,將一切有可能的窺視全都阻隔在車廂外。
頓了頓。
她這才說道:「謝謝。」
「就這樣?」
「啊?那不然呢?」
段澤聞不滿,「不抱一下嗎?你剛剛都抱張禮樺了。」
「……」
談螢把花放到後排,假意嘆了口氣,「段總,麻煩您注意您的身份。我可還沒有答應什麼啊。人家張禮樺是我的導演、恩師,你算是誰?」
段澤聞咬了咬牙,冷哼著冷笑一聲。
下一秒。
他一下子撲了過來。
談螢一愣,嘴唇便被他堵住了。
唇齒相依間,她依稀聽到段澤聞沉聲回答了剛剛那個問題。
「我是你的男人。」
-
三月十四。
白色情人節。
談螢在海城參加了《走花》首映式。
海城與北城不同,這個時間點,氣溫已經開始逐漸回暖。
春日氣息濃重。
談螢身穿一襲米色雙層長紗裙,上半身則是搭了一件同色休閒西裝外套,骨骼纖細,卻不是扁平竹竿身材,整個人看起來又颯又御,十足吸睛。
電影播完之後,慣例是主創團隊上臺接受採訪。
談螢踩著高跟鞋,一隻手提著裙擺,款款走到熒幕前。
「大家好,我是白旖花的飾演者,談螢。」
電影院裡響起掌聲。
她笑了笑。
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最後一排。
談螢視力不錯,加上有記者在拍攝,室內燈光明亮,就算跨越整個影院,也基本能看清最後那人的臉。
正是段澤聞。
早些天,他已經同談螢講過,這日有一個不能推掉的重要會議,無法到現場。
但就在談螢拿著話筒開口說話時,卻精準注意到了旁邊,段澤聞推開電影院側門,悄無聲息地走進來,在最後一排落座。
注意到她眼神後,段澤聞衝著她輕輕搖了搖手。
頃刻間,談螢整個人好像都放鬆下來。
臉上笑意也不由得變得明顯許多。
很快,到提問階段。
平臺記者問她能不能說一說在《走花》拍攝中收穫了什麼。
談螢沉吟半秒,舉起話筒,不急不緩地作答:「其實這是我的第一部 電影,大家都知道,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參加過任何電影拍攝,一直都在演電視劇。萬事都是第一次,初初也不是那麼習慣,哪怕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