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韌若有所悟地說道“似乎是這個道理。畢竟,那只是一個連使用者無法自主控制的不穩定因素。而且,我也曾經靠著迅速得變招擊中過雲青空,那一次他的閃避動作明顯慢了不少。終究,只有完全在自己掌控中的力量,才是勝利的真正保障。”
“這就對了!如果在起點上由於某些客觀因素差人一等的話,就靠著後天的努力去追回來。零之眼,不過只是一種取巧的存在。而且,我舉得常年修煉這種功法很可能對其產生依賴性,到時候恐怕連本身的反應力都會下降。”風恆見風韌已經想通了,很是欣慰。
聽到這裡,風韌自嘲地一笑,沒想到一向自信心膨脹到爆表的他竟然也有被表面的虛象說震懾住之時。不戰而怯,這個不符合他的作風。
“多謝指點了。”風韌本想抱拳一謝,卻發現自己右臂根本無法自由活動,只好作罷。
風恆笑道“談不上指點,你不過不小心走進了一個誤區罷了。就算我不說,其實你也能夠看出問題的癥結所在,而且花耗的時間也不會太久。”
風韌唏噓道“有的時候,確實太小瞧自己了。我一路打過來從未畏懼過誰,只要他擋在我面前都能夠揮劍相向。不曾想過,今日竟然對一個昔日對手心生怯意。零之眼是嗎?既然他需要藉助外力來增強自己的反應力達到出色的預判效果,那麼我就用自己的實力去壓到他,靠著真才實學去反超他!”
“要的就是這個勁頭!記住,風家男兒盡梟雄,你可不能辱沒祖上傳下來的威名!”說罷,風恆挑起另一卷卷軸擲向風韌,卻依舊不是帝國學院的學員資料。
抬手接著卷軸,風韌如法炮製地將其攤開,直接墊在了之前那副卷軸的上方。而這次,他才剛剛掃過幾行字,就渾身不由自主地一顫,就連呼吸都紊亂了一些。
印在文字旁邊的,赫然是那個風韌不可能忘卻的七顆環形骷髏頭的標誌。
冥獄,潛伏於黑暗中的組織,具體情況不詳。成立年份據推斷超過三百年,而且還可能更久。此組織行事雷厲風行,出手狠毒無情,基本上都是屠盡滿門、斬草除根。曾於一百二十年前遭受過一次兩個一流勢力的圍剿,然而卻因不明原因依舊保留至今。據稱,這個組織極有可能是一個地下巨型勢力的分支……
卷軸上的文字列迅速地傳入風韌腦中,他飛快地辨認擇取著自己需要的資訊。在簡單地思考後,他隱約感覺到,龍魂一脈覆滅之事,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這個冥獄主謀了。至於究竟是不是命令來至於它背後的真正黑手,就不得而知了。
風恆望著風韌眉頭緊鎖的樣子,心中略有擔憂。宗族被滅門的慘案一直都是風韌心中最大的仇恨,是一根卡在內心深處無法拔除的尖刺。為了復仇,他可以不計一切代價,就算毀滅自己也在所不惜。而冥獄,絕非風韌能夠對付得了的。風恆並不希望風韌一直活在仇恨之中,這樣雖然可以成為他成長的巨大動力,但是絕不能成為唯一的支配者。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對了,我上次誤打誤撞摧毀的那個冥獄的據點,究竟是什麼情況?”風韌此刻的聲音卻平靜得有些反常。
按照卷抽上所記載的,死於風韌劍下的那名首領楊魄不過只算得上末級執事,不可能會是一個擁有著能夠擊殺界級高手的法陣的據點統治者。這太不合常理了。
風恆嘆了口氣說道“具體情況,還沒調查清楚。不過……似乎那個陣法存在的年代非常久遠,冥獄的人很有可能並不是佈置者,而只是發現者。被你所殺的,恐怕只是來構建這個新據點的先遣軍而已。為了遮人耳目,他們並沒有帶來界級以上之人。”
“按你這麼說,我反而打草驚蛇了?如果晚點動手的話,說不定就能夠一鍋端了!”風韌心中突然浮現出一股悔恨之意,只怪自己當時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