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焚燒成灰燼。
不過風韌絲毫沒有對此感到任何的棘手,星塵淚就勢反削,開始有減弱之勢的寒光再次湧動,其中瀰漫的不單純是純粹的冰冷深寒,還有一股從骨子裡讓人感覺到本能恐懼的森冷,隱約間甚至可以聽到耳邊的無數哀鳴聲。
逆道劫劍,亡魂殺魄。
這一次,有著來源於亡靈之力的灌注,這一招可謂是名副其實。
焰光又一次被劍勢斬裂擊潰,風韌與巴瑟兩人身形交叉掠過,幾滴鮮血從二人身影交錯的那個位置飄落,血滴邊緣處籠罩著一層很是稀薄的灰色霧氣,以至於尚未落地就化為一陣煙霧散去,不留絲毫痕跡。
巴瑟臉色微變,雙眼中驚起一層濃烈的憤怒。在他右手小臂上,一道修長的裂痕將衣袖斬成兩截,猩紅的鮮血不住外溢。更為恐怖的是,那道傷口似乎內部有什麼東西在向外翻騰,裂口如同一張嘴似的緩緩顫抖著逐漸長大,鮮紅的血肉好像秋天的樹葉般迅速枯萎腐爛,不一會兒便徹底喪失了生機。
“你!你究竟做了什麼?”巴瑟咆哮道,本身想立刻撲出繼續攻向風韌,但是由於心中的忌憚不得不中途止步,捂著自己右臂上的傷痕痛得齜牙咧嘴。
風韌也是有些不敢置信,他嘗試般注入到劍勢中的亡靈氣息沒想到竟然會造成如此恐怖的創傷。死亡,果然是與生命截然相反的力量,二者相斥,沒有共存一處之理。這種力量太過陰狠,以後還是少用為好。
不過對於眼前這種兇殘之人,就沒有那個必要了。
“我之前就說過了,你們湮世閣中的人太多太多過於狂妄自大,最大的本事就是吹噓。前面有很多人都信誓旦旦能殺了我,可是最後都在我劍下飲恨。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風韌冷冷一笑,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妄自菲薄的話竟然會從自己口中說出,或許是看了這地宮裡的各種慘狀,再加上亡靈氣息在經脈中流轉的干擾,以至於自己都變得有些不同往常,隱隱中暴戾殘忍多了幾分。
巴瑟惡狠狠地說道“小子,敢對湮世閣出言不遜的,你同樣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不過之前的那些人沒有一個能夠善終的,你也將步他們的後塵!”
火光再起,炙熱之意更勝之前。
再往後就是賭上生死的交鋒了,他已然徹底放下了心中的顧忌,不再留手。反正自己輸了也是死,要是拼得不顧波及到周圍的幻霧冥花而放手一搏的話,也許還有一絲生機。他都覺得有些詫異,對上一個比自己實力足足低了兩層之人,竟然會有這樣的心緒。
“想讓一個人明白些道理,為什麼總是這麼難?縱炎者巴瑟,曾經的我未遇見你之時僅僅因為你留下的那些焦痕而深感震驚,當時覺得自己於是對上你很可能一招都走不過就化為灰燼。可是現在卻發現,最大的敵人其實只有自己。”風韌低聲嘀咕道,聲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夠聽見。
巴瑟滿臉怒色,僅存的左手掌心中一團深紅色烈焰迅速翻騰著,數道纖細火柱從中躍出又很快融入回到其中。在他周身上下,一圈圈赤色流光碟旋不止,溫度之高竟然讓周圍牆壁上的蔓藤尚未沾到火焰就焦黑了一片片,化為灰燼。
七品下等武學,炎獄破浪擊!
無數道火柱如蛇似龍,瘋狂竄出在地宮裡穿梭不息,周身躍騰的烈焰看似火苗細小但是無比熾熱,四周的幻霧冥花稍稍沾上一點就瞬時間化為灰燼,而且不止如此,附近存在的一切事物都在這烈焰的波及下沒有任何殘餘,就連地面都縮水似的凹陷向下,吱吱聲響不絕於耳。
風韌見狀一步上前,左手中揚起的金色凝為劍罡將最前方的火柱攔腰截斷,隨後又一記掄回斬出凌厲劍勢將後續的火柱也擊碎大半。然而那些烈焰卻是源源不絕,數不勝數的火光從四周包圍上來,轉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