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書定的開會時間,是下午五點半。
可事實上,等安皖省那些人全都到齊,已經是快晚上七點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安皖省這些人對方玉書的不重視。
畢竟,上次方玉書在東邊兩市的慘敗,已經讓他在安皖省喪失了威望。
如今的他,如果不是有陳學文撐腰,估計早就被人趕下這個位置了。
而現在陳學文自己也是四面楚歌,這種情況下,安皖省不少人,就有些懶散了。
甚至,有不少人,雖然還沒投靠天海那邊,暗中卻已經開始觀望等待了。
他們都在等待著看陳學文最終的結果如何,再決定該投向哪邊。
畢竟,在這些人眼中,陳學文這一次基本不太可能翻身了。
陳學文倒了,那方玉書也難逃一劫。
這種情況下,投靠天海才是最佳的選擇。
只不過,他們又害怕被陳學文直接解決了,所以,也不敢這麼做,只能暗中觀望等待了。
故意遲到,拖延時間,便是表明一種態度。
所以,這個原定五點半開始的會議,在真正開始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半了。
方玉書坐在主座,而陳學文則以客人的身份,坐在旁邊的位置。
陳學文之所以親自出席這個會議,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在這裡鎮場子。
單靠方玉書,是鎮不住這些人的。
他不坐在這裡,只怕方玉書說什麼,都沒人會聽的。
而陳學文親自坐在這裡,也讓現場眾人老實了許多。
曾經那些敢直接和方玉書叫板的高層,現在也全都老老實實地坐在會議室內,不敢再有任何多餘的舉動。
待眾人坐齊,方玉書先看了陳學文一眼,得到陳學文的頷首,便立馬站起身,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朗聲說了開場對白,歡迎眾人來參加這個會議。
現場眾人雖然礙於陳學文在場,不敢說什麼,可大部分人臉上都是帶著不屑的。
畢竟,在他們看來,方玉書就是草包一個,如果不是陳學文在這裡,誰會把方玉書放在眼裡啊?
方玉書說了一番場面話之後,突然把話鋒一轉,冷聲道:“雖然這次來參加會議的人不少,但也有一些人,卻是不把我的命令當回事。”
“我一再強調,要求來參加這個會議,他們卻找各種理由開脫。”
“什麼自己身體不舒服,什麼家裡有事,什麼老孃生孩子之類的藉口都拿了出來,就是不來參加公司董事會。”
聽著方玉書的話,現場頓時發出一陣輕微的鬨笑,不知道是在鬨笑老孃生孩子這種事情,還是在嘲笑方玉書。
方玉書表情倒是沒什麼變化,也是淡然一笑:“大家也覺得這些人是在故意找藉口對吧?”
“哈,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咱們現在開的是董事會,這是關係到公司發展,關係到安皖省未來發展的重要會議。”
“這些人,作為公司董事,卻不來參加公司的董事會,說明他們壓根沒把公司的事情放在心上,沒把在場的諸位放在眼裡!”
“有鑑於此……”
方玉書說到這裡,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冷聲道:“我決定收回他們手中的股份,將他們逐出公司董事會!”
這話來的太突然,讓現場眾人皆是一愣。
要知道,方玉書自從在東邊兩市吃了大虧之後,在公司基本就沒多少話語權了。
以前開會,他說話,下面反對的人一片,他也不敢強勢地表達什麼。
而這一次,他竟然直接說出這樣的話,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眾人面面相覷,其中高層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