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眉一直在注意傾聽他們的談話,聽到這裡,心中一動,忽然想到那張滿布疤痕的醜臉一一但她並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只是繼續默默傾聽著。
駱伯傖吩咐道:“你快去傳話,叫那五位人盟弟兄分頭打聽,近日內有沒有陌生武林人物,帶有一位穿紅衣服的年輕姑娘由引經過?如有訊息,立即回報,從現在開始,要他們分批輪流監視城中客棧和水陸碼頭,如果人手不夠,寧可出高價收買眼線,決不能大意疏忽。”
石掌櫃情知事態嚴重,不敢怠慢,匆匆答應而去。
石泉縣城不大,石掌櫃的人頭又熟,沒多久,已有初步訊息回報,經查詢結果,城中其他客棧都沒有留宿過穿紅衣的少女,水陸碼頭也沒有發現可疑的武林人物高去。
駱伯傖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只有他們還沒有到,就不必擔心了,一兩天內,準備被咱們截住。”
齊效先問道:“駱老前輩要尋的是什麼人?如有用得著我和姐姐之處,咱們可以幫同去搜尋。”
駱伯傖忙道:“不須煩勞二位,連日趕路辛苦,二位請先去休息吧!”他不便說出要尋的是易湘琴,亦不願月眉姊弟參與搜尋的事,自然是顧慮他們之間仇恨未消,避免生出意外 。
月眉冷冷一笑,說道:“既然沒有旁的事,我和阿毛就告退了。”
駱伯傖立即吩咐石掌櫃替他們安排臥房,並且向康浩使個眼色,道:“這兒有伯父守候,你送他們姊妹去臥室休息。”
康浩剛應聲站起,卻聽得月眉哼了一聲,道:“不敢當,咱們有腳,自己會去。”說完,徑自推門而出。
駱伯傖原意是藉康浩伴送的機會,讓他們小兩日親近親近,不料竟碰了一個釘子,只有搖頭苦笑不已。
康浩更是尷尬萬分,正不知如何是好,裡床忽然傳來黃石生翻動的聲音。
康浩回頭一望,頓時驚喜叫道:“四叔醒過來啦!”
兩人奔到床前,只見黃石生正吃力的撐起半個身子,恍如大病初癒般,瞪著一雙失神的眼睛向四周張望。
駱伯傖急忙跨前一步,按住他的肩頭,低聲道:“快些躺下,你內傷剛好,千萬別動。”
黃石生喘息著道:“大哥,想不到咱們還能見面,這……這不是在夢中吧?”
駱伯傖點一點頭,又搖了搖頭,含淚而笑道:“如非康賢侄的搶救及時,和月眉概贈一粒虎膽精,咱們只怕真的不能見面了。”
康浩赦然道:“小侄目睹四叔負傷,未能出手援助,實在慚愧得很……”
黃石生道:“這怎能怪你,是我自己太大意了,意忘了堡中還有袁家兩姊妹。”話聲微頓,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接著又說道:“不過,四叔這一掌也不是白挨的,總波被我探問出一點端倪為了。”
駱伯傖道:“你重傷初愈,不宜多話說,這些事留著慢慢再談,且先調養傷勢要緊。”
黃石生搖頭道:“不!小弟自覺傷勢已經痊好了,事情悶在心裡反而難受,大哥還是讓我說出來的好。”
他不待駱伯傖開口,又徑自接下去道:“先前,我一直懷疑歐陽佩如假託疾患獨居後園,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多半是和易君俠的真實身份有關,如今才知道自己只猜對一增,原來那歐陽佩如遁世獨居,竟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
康浩和駱伯傖都大感意外,不約而同道:“另外一個人?誰?”
黃石生卻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繼續說道:“那個男人與歐陽佩如相識,遠在她嫁易君俠以前,而且彼此之間已經有極深厚的感情,後來不知為了什麼緣故,竟然未能結合,但直到現在,歐陽佩如仍對他痴戀難忘,為了他,不惜冷落易君俠,獨自遷入後園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