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神經全部剔除,變成了一臺真正只能工作的機器。因為蛇眉銅魚上的資訊已經不顯示,資費也已經無法到位,所以程式已經及其珍貴,除了齊羽外,張起靈也要到國海去做實物製造工作,這是作為吳邪幫助佛爺的回報,和國海作為不回收麒麟的最低要求。當然,國海的控制權已經全權由佛爺代行,再也沒有那麼多非法交易和研究,這也是吳邪能夠接受的原因之一。
他的眼睛也靠著齊羽被改造後製作出的藥治好了,今天一群人出來慶祝一下,以後的世界從此歸於平靜,沒有那麼多驚險刺激的電影橋段,所有事情都美滿得很。
可是吳邪總覺得哪裡不對,小哥或是他的不對勁兒,雖然他重新讀取了以前的記憶,但是他們好像已經回不去以前的那種狀態,那種過平平常常生活的狀態。經過這麼多事情後他發現自己一時間還不能從那種算得上是驚懼的生活狀態中脫離出來。
小哥對他的態度一如既往,連做飯的菜譜都按照以前的下載好,在他還看不見的那幾天無微不至的照顧他。
夠了吳邪,你還不知足,你還想怎麼樣?吳邪揮開心裡莫名其妙的煩躁感,舉起瓶子倒滿酒去灌胖子。
因為他是被洗刷過一遍的張起靈?還是因為我是死過一次的吳邪?
張起靈一把扛起喝的快斷片的吳邪掏鑰匙開門,把他放在沙發上扒下外套就架著人往浴室走,一身的酒味,他看的出來吳邪今天心情實在不怎麼樣————籠統的說是這些天的心情。他現在算是一個完整的人了,知道察言觀色。事情全部結束後,吳邪的眼睛一天一天好起來,他能看見東西的那天,甚至沒有表現出激動或者興奮的心情,好像這段日子的這些事情已經把他磨礪成了一個滄桑的老人。
那一刻他感覺到他確實應該擔心了,但是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他並不知道吳邪內心在糾結什麼事情,事實上當事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麼,因此他就沒有辦法切入性跟他談一談。
皺著眉放好洗澡水,他小心把吳邪放進浴缸裡去,想著一會要不要煮點醒酒湯給他喝,他實在不想明早起來就看他忍著頭痛還不想跟他說的表情。
吳邪的T恤被揉的一團褶子,腿一彎就一下溜到浴缸裡去,溫水的觸感讓他嚇了一跳,同時讓他舒服的□□了一聲,酒勁有點上來了,睜眼看見張起靈正要走出去,想也沒想一嗓子吼出來,“站住,誰讓你走的!”
看見對方馬上站住腳他還得意的哼哼兩聲,“給爺唱個小曲~”
“。。。吳邪,自己洗澡。”
“不唱,那你給我。。。嗝。。。嗝。。。說說說。。。說說你怎麼回事啊?”吳邪的聲音逐漸被溫水洗滌的清晰起來,張起靈頓了頓還是向外走去。
他一看人要跑了,不管不顧的從浴缸裡爬起來,溼漉漉的手拽住張起靈的手腕,連著衣服也浸溼了,“小哥你別走,我沒喝多。”見張起靈半晌不說話又加上一句,“我想跟你談談,想了很久了。”
張起靈坐到防滑的小凳子上看著他,不說話。
吳邪看他沉默著,以為他還覺得自己是胡鬧,剛剛的不清醒全沒有了,現在全是藉著酒勁的大膽,又補上一句,“我是認真的。”
張起靈嗯了一聲,似乎不知道如何開口,“你想談些什麼?”
被問的語塞,吳邪撩起一把水撣撣他,被他躲開了。心裡的一股惱火的情緒上來,劈頭蓋臉就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你這幾天早出晚歸的幹嘛去了,跟我說一聲能怎麼樣,好歹這也是你家,進進出出的沒個話嗎!”
問出來自己也恍然大悟,確實只有這件事像破抹布一樣堵著他的胸口。
張起靈回家之後除開在國海工作的時間,經常不知道跑到哪去,有一次甚至徹夜未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