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舒恆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邊，手裡拿著一杯剛熱好的牛奶遞給她，“趁熱喝。”

“謝謝爸爸。”舒念接過杯子抿了一口。

“記得小時候你也是這樣，不開心就一個人跑到陽臺，看著月亮發呆，不哭不鬧的，倒是給我和你媽媽省了不少心。”舒恆望著天空，感慨道。

舒念瞬間就懂得了他話裡暗含的意思。

“爸爸，我沒有不開心。”舒念解釋道。

“嘴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不開心這三個字快寫在臉上了，還說沒有？”舒恆垂眸看了她一眼。

自己的女兒，自己最清楚。

她總是這樣，不管什麼不開心的事，從來不會說出來，也不會抱怨，就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消化。

時間久了，他也挺擔心自家女兒會憋出什麼問題。

“我……最近很好啊，吃得好睡得好，還有佳佳陪著我。”頓了頓，舒念又強調了一遍，“真的沒有不開心。”

女孩子長大了，都會有些不能開口，或者說不能和父親開口的小秘密，舒恆清楚這一點。

舒念不說，他也不會多問，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爸爸知道，有些事可能不太好開口，但是遇到什麼事情，爸爸還是希望你不要憋在心裡，說出來或許心裡會舒服一些，別人也可以給你出出主意。”舒恆思考了片刻，低聲建議。

“嗯，我知道的，您不用擔心。”舒念回給他一個笑容。

舒恆：“如果有什麼煩惱，或者想不通的事，就不要糾結了，跟隨自己內心的想法，順其自然就好了。”

停了幾秒，舒恆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了，也可以隨時跟爸爸聯絡，說不定還能給你支個招什麼的。”

沉默了幾秒，舒念低聲笑笑，“難怪媽媽那麼喜歡你，我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從小到大，舒恆在她的印象裡一直都是如此，溫潤如玉這個詞，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他不會像其他父母一樣對孩子的言行指指點點，你該這樣，你不該那樣……

他總是會以一個朋友的角度，分享他的看法，他的建議，和他在一起，從來不會覺得壓抑。

舒念有時候會想，大概這就是她爸爸的人格魅力。

“少貧嘴了，時間不早了，和佳佳早點睡。”說完便打算回房間。

“爸爸……”舒念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舒恆回頭：“嗯？”

“你和丁阿姨在一起，真的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