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會打擾到自己和舒念難得的相處時光。

——

陸堯走後，顧淮的臉色依舊陰沉得厲害，緊蹙的眉頭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

舒念不明所以。

小心翼翼開口問了一句：“你不高興？”

為什麼不高興？舒念不理解。

難道還是工作上的事？總不能是陸堯吧。

然而顧淮還是默不作聲，只是深深地看了舒念一眼，眼神裡的複雜情緒讓舒念更加摸不著頭腦。

難道？

在吃醋？

舒念暗自思忖，可她也沒幹什麼啊，他吃的哪門子醋，陸堯的醋也吃？

陸堯：那咋了，我不算人？

她仔細地在腦海中回溯著剛剛與陸堯交流的每一個細節，從見面時的寒暄到簡單的幾句閒聊，一切很平常自然，哪裡不對？

“剛剛怎麼對他笑的那麼甜？”顧淮終於出聲，聲音裡透著濃濃的酸意，就像藏在蜜罐裡的檸檬，酸澀又扎人。

他的目光緊緊地鎖住舒念，眉頭皺得更深了幾分，眼中似有隱隱的火苗在跳動，彷彿要將舒念看穿一般。

舒念一臉的難以置信，“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她不是一直這樣嗎。

不過顧淮吃起醋來的樣子和平時大相徑庭，舒念甚至覺得有點可愛。

舒念抬手拉住顧淮的衣袖，輕輕晃了晃，“好啦，別生氣了，大不了我以後只對陸堯冷臉，可以了嗎？”

說著就擺出一個冷臉給顧淮看，示意他，以後看到陸堯就像這樣。

陸堯：誰為我發聲？

見顧淮還是沒反應，舒念眼波流轉，雙手扯住嘴角，向兩邊拉伸，還吐出舌頭，做了個誇張的鬼臉。

往日的淑女形象蕩然無存，可顧淮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依舊無動於衷。

舒念不服輸，又把雙手放在頭頂，手指彎曲扮成牛角，模仿著生氣的小牛犢，嘴裡嘟囔著：“哞哞哞，不要生氣了，快笑一笑嘛。”

其實顧淮早就被哄好了，就是在故意裝高冷，想讓舒念多哄哄他。

死裝哥一枚。

見舒念為了逗自己開心不遺餘力，顧淮終於破功，笑出聲來。

舒念見他笑了，趁熱打鐵，把自己特意為他買的點心拿出來，開啟包裝遞到他面前。

“噹噹噹當~”舒念嘴角含笑。

顧淮只瞥了一眼盒子外包裝就知道這是哪家的點心。

那家是有名的老字號，所有點心都是中式風格，純手工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