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是陸軍部發出的宵禁令,日期一直持續到五月初五以後,另外一篇是一版雜文,內容說得就是最近夜晚京城發生的一些怪異事情,不少百姓莫明其妙的失蹤,而且還有一些如大晴天突然電閃雷鳴,一轉眼天空便烏雲蓋頂等等奇異非自然現象不時的出現在京城之中。
徐長青將手中的報紙遞給關正,關正看了看,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說道:“看來他們已經動起手來了,”說著指著報紙上一副有點模糊的照片,說道:“這是鳳眼山金冠道人的玄陰七殺刀,他和燕大俠的關係非常好,沒想到燕大俠竟然把他也請出來了。”說著將報紙合上,想了想說道:“我想到了天津之後,就直接轉火車入京,不在天津停留。”
“有必要這麼著急嗎?”徐長青就猜到了關正會這麼說,皺了皺眉頭,說道,“現在雙方的真正實力都還沒有顯露出來,彼此的爭鬥都還只是在試探對方的實力,你這樣貿然的過去,不會有什麼用處的。”
關正又想了想,搖頭道:“如果不知道倒也罷了,現在知道正邪之爭已經在京城展開,我無論如何都是坐不住的,倒不如去京城當一個開路先鋒,來得痛快!”
“也罷!我是無法勸阻你了!”徐長青嘆了口氣,提醒說道:“但關兄一定要記住,萬事小心,千萬不要逞能。”
“這個我知道。”關正呵呵一笑,低下頭開始享用桌上的美食。
這時,之前被徐長青嘲諷的那個女學生起身走到了徐長青身邊,想要開口,又不知道說些什麼,但是回去又覺得有些不甘心。徐長青轉頭看了看那個女學生,嘆了口氣,吩咐侍應生取了一些冰,然後砸碎用餐巾包好,遞給女學生,說道:“用它來敷眼,紅腫很快就會消的。”
女學生愣了一愣,不由自主的接了過去,小聲的說道:“謝謝!”
“年青人,熱血愛國是一件好事,但是也要分清楚主次,曉明利害,否則你們這種熱血青年很容易被人利用。”徐長青完全用一種長輩的與其對女學生說道:“這一點難道你嫂子沒有教過你嗎?”
“她教過……”女學生剛想要回答,但又立刻愣住了,她這才發覺剛才徐長青說話的語氣與她那個賢惠的嫂子幾乎一模一樣,於是驚訝的問道:“你認識我嫂子?”
“算是舊識吧!”徐長青淡然的回答了一聲,沉默了片刻,又問道:“你嫂子過得怎麼樣?”
被一個之前還是和尚的人問自己嫂子的近況,女學生有點不知所措,不曉得如何回答,過了一會兒才簡單的說了兩個字,道:“還好!”
徐長青沒有再說什麼,臉色平靜的點了點頭,便端起酒杯,轉身朝窗外看了過去。那個女學生也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找徐長青的主要目的,拿著那包手製冰袋錶情略微有些呆滯的回到了座位上,而當她的同伴提醒之時,卻又再也拉不下這張臉過去搭訕。
徐長青沒有再回到臥廂,也沒有換掉衣服,一直待在了餐車上,靜靜的喝著那瓶紅酒,看著窗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目光深邃,彷彿陷入了某種深層的回憶。關正沒有打擾他,回了一趟臥廂,將行李和百寶箱取了出來,又回到餐車上,陪著徐長青喝那瓶實在不合他口味的紅酒。
火車在戌時三刻便緩緩駛入了天津火車站,雖然已經到了夜間,但是天津火車站裡依舊是人頭攢動。來往天津和北平的直通列車一天往返四趟,不少在天津工作的北平人看了晚報之後,都有點擔心家裡的情況,紛紛向各自工作的商行洋行請假,準備坐車回家看望一下。由於大部分都是在下班之後才買的票,乘坐的也都是最後一班列車,從而令到天津火車站在這個時辰,顯得比平時要擁擠很多。
徐長青他們並不需要去擠站臺,火車站專門給每列列車的四號車廂乘客準備了一條專門的通道,直接通到火車站大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