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出大的聲響來,那麼對方即使耳力通神,也絕對找不到你們的所在。”
“道聖?!”陸江北更詫異了,“你竟然能跟柏煬柏攀上交情,你還從他那兒學來了陣法?”據傳聞,柏煬柏非常善於佈陣,而且他的陣法全為自創,使到妙處時,通天地徹鬼神,呼風喚雨無所不能。柏煬柏居然將如此精妙深奧的神技,教給一個黃毛丫頭?這二人究竟是什麼交情?
何當歸繼續點頭:“只學到這一個,當時道聖他老人家在澄煦教書,有一次他囊中羞澀找我借了些銀子,一直還不上。可是他老人家高風亮節,不願欠債,於是離開書院之前,就傳了我一個陣法抵債。”在神棍柏煬柏的影響下,她現在已經可以行雲流水地扯謊,而面不改色氣不喘了。
陸江北竟然就相信了她這流利的謊話,或者他根本是抱著病急亂投醫、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不管怎樣,他微笑同意了:“好吧,我馬上出去佈置這些事,請你在此稍待。”說著一拂袍擺,欲出門去。
何當歸連忙叫住他,雙手奉上一片薄薄的紙,就是她剛才新畫好的那一副圖畫,並解釋說:“這是一張粗略的陣法草圖,我需要一塊長四丈三,寬兩丈三的空地,離地牢大門越近越好。請幫我清理出這樣一塊空地,再在上面均勻灑水至半乾半溼,拜託了。”
陸江北見那草圖畫得似模似樣,頓時對她又刮目相看了兩分,也多添了兩分信任之感,輕笑一聲糾正說:“你不必如此客氣,之前我們對你冒犯實在不小,換了其他人早就反目成仇了,可你卻以德報怨來幫我們出主意,所以,當是我謝你和拜託你才對。若是此次能順利度過難關,日後但教姑娘你有什麼吩咐,我一定在所不辭。”
暖烘烘的話聽了,即使是冷如何當歸也會有反應,於是,她也將暖烘烘的話回給對方:“三年前我就曾說過,我對諸位有說不完的感激,不光是為了金鎖一事,還有諸位平易近人的態度,對當時的我乃是莫大的鼓舞和引導。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是我的心願,今日如此,往後也不會變,還請大人莫嫌小女子口出狂言,或許等到日後,你們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到那時,還請大人你捐棄成見,與我通力合作,這樣對雙方都是大有益處的事。”
陸江北聽完之後,面上的神色自然更暖,甚至還上前走了一小步,忍不住將一些心頭藏著的秘密在這個“生死關頭”告訴她,可是,高絕的響亮的清喉嚨的聲音很煞風景地響起來,然後他又煞風景地說:“你們二人道謝和辭謝的話,現在說出來會不會太早了,待會兒不定會出什麼變故,所以話還是別說得太滿才好。江北,咱們的時間實在有限,要不你改日再找這丫頭敘舊吧,你不是還約了她喝茶嗎?”說著說著,就改用鼻音了,語聲滿是譏誚嘲諷。
陸江北略覺尷尬,告罪一個就出門去,何當歸又追兩步,將兩枚蠟丸塞進他的手心裡,道:“其中一枚是寒冰真氣的解藥,大人你將一盒藥都送給我‘備用’,也不細問我如何用為何用,我由是感激,因此也還你一顆解藥‘備用’。另一枚蠟丸中有張字條,是小女子效顰諸葛孔明做成的‘錦囊妙計’,請大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開啟,或許可以解你一時之困,可是請切記,一定不要隨便開啟,否則就無用了。”
陸江北收下,道謝走遠,心中一團迷霧縈繞,這何當歸究竟是什麼人?揣著這樣的疑問,握緊兩顆蠟丸,將這個疑問留待異日觀之。
而後,何當歸回身進屋走到床邊,將另一張紙遞給杜堯,面色鄭重地對他說:“杜公子,不管你信或不信,我當時中你一掌的確受了內傷,請你為我療傷之前,我也沒存著任何歹意。我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那樣,突然之間,你的功力就如長江大浪一樣拍打進我的經脈之中,你收不住,我也拒不了。看到你變成現在這樣子,不光高大人他們難過,我也非常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