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讓他看個夠吧。”
何當歸鬱郁言道:“可我不喜歡這個男人,每次看見他,我都吃不下飯。”
孟瑄脫得只剩一條淨褲,失笑道:“我就喜歡你‘不喜歡別的男人’,清兒放寬心,朱權住的客房跟內宅有高牆鐵門阻隔,平日裡絕對看不見他。而且我已派人日夜監視他的行蹤,他休想玩出一點兒花樣來。對了,最近我都找不到熠彤,他在為你辦事嗎?”
何當歸撿起衣物重新給他穿上,反問:“你不是將那小子留給我聽用,難道你後悔了?呿,明明手下有一票人,還跟我搶一個熠彤。”
“我隨便問問,值得你氣成這樣,”孟瑄抱起給他穿衣的嬌小身子,舉步往大床上走去,“我只是關心你,想幫你,你的一切事情,我都想有份參與。”
何當歸翻著白眼,哼道:“想知道?好,那我告訴你,熠彤去接你兒子去了。”
孟瑄疑惑:“我兒子?他還在你肚子裡呢。”
“你跟蕭姑娘,不是有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嗎?人家淩小姐臨終之前,還託付你照料兒子。”
“可是我……”
何當歸甩臉子說:“可是什麼可是,這是你攬下的活兒,你不認那孩子,廖家也不知道那孩子的存在,難道要讓他去官府的慈幼局?還是流落街頭?”
“那,隨你喜歡吧,萬事都依娘子。”孟瑄在床上躺平,星星般明亮的眼睛忽閃兩下,“娘子,我肩膀痛,用你的妙手給我按兩下。”
“肩膀痛?哪邊的肩膀痛?”
“兩邊都痛。”
孟瑄噝著冷氣,裸露著蜜合色的光潔肩頭,床頭燭火的影子在他的臉上輕盈跳躍,如一隻俊美慵懶的野獸。何當歸見他表情痛苦,於是從床頭小櫃中取出一隻藥酒瓶,倒在手心裡一些,揉熱了擱在孟瑄身上,孟瑄舒服地眯眼哼哼。
按摩了一會兒,何當歸又問:“你跟段曉樓什麼時候變這麼要好了?還能請他幫忙調查朱權?”
“沒多要好,不過朱權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又是個難以捉摸的人,這才約定一起對付他——手往下點,我的胸口也痛,還有肚子。”
何當歸蹙眉問:“你的胸口和肚子都痛?怎麼弄的?”
孟瑄的眼皮兒跳了一下,說:“昨晚你力竭倒在我的胸口,我捨不得推你下去,壓了一夜所以有點痛。”
“你說謊!”何當歸輕蹙娥眉。
“我沒有。”
“每次你說謊前,你的眼皮都會跳一下,然後眼睛往左下方看。”何當歸指出。
她這樣說著,孟瑄的眼皮又不爭氣地跳了兩下。然而下一刻,女偵探被她的犯人給襲擊了!他突然出手扣住她小巧的下顎,迫入她的視野,強迫她解讀他的所有情緒。只聽裂帛聲茲茲響起,布料包裹的身子岌岌可危,龐大的身軀急切地擠進來。
“孟瑄你別這樣,”她不安地扭動著,“我、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
“娘子請講,我還可以再聽你說兩句。”
何當歸腦子急速轉圈,重要的事,她還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孟瑄說?對了!羅家的事!
“羅家……”
她剛一開口,孟瑄就接上說:“羅東府經查後沒有謀反事實,釋放了所有人,家產發還。不過三清堂的賬目不清楚,懷疑他們進藥的貨源有問題,三清堂暫時關門,官藥只由何家藥師堂和關家仁術堂供應。羅西府被舉報聚眾淫亂,有傷教化,家產沒入官中,羅杜衡與羅川烏的一眾妾室都被髮錢遣散。羅川烏被判充軍西北,羅川穀被判流放南疆。”
“我表哥羅白及……”
“他的傷治好了,不過不再想回羅東府。他說自幼在東北長大,想回那個地方尋找他爹,我已安排新應天府尹王鑫將一萬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