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角,準備留到冬天吃。滿囤則把收回來的嫩豆角放進空間,拿老豆角去喂兔子和小豬。
後院這邊兒的菜秧都是從各處移栽過來的,雖說十株裡面總有三兩株移不活,但剩下這些都在開花結果,正是長得熱鬧的時候。
滿囤摘了豆角掰黃瓜,掰好了黃瓜收番茄。
小蔥收一行,芫荽收一行。
莧菜長得快,灑下種子才沒多久,就成片成片冒了出來。肥大的葉子每天可以收兩回,滿囤把它們囤起來,留做兔子們冬天的青飼料。
兔子圈裡現在多出來一群小雪球,每天都吃掉一大筐草料。王氏不時投餵它們一些土豆塊,滿囤也經常往裡面投餵嫩玉米棒。
兔子都長得很快,基本上就只能分辨出三隻大兔子和一群小兔子了。
加油吧,小兔子。滿囤興致勃勃地看著它們在圈裡蹦來蹦去,又回想起龔大廚的紅燒雞塊來,想來大廚炒個麻辣兔肉什麼的也不在話下。
要是認真算起來的話,大廚炒的要比買的更實惠。
雖說在風味上面各有千秋,但自家喂的雞呀兔呀成本低啊,現在他們家還不是頓頓都吃洪家燒雞的程度,但是一旦等這批小兔子小雞子長大了,他就計劃著一天換一樣,天天吃個過癮。
不過到了那個時候,他也將按照自己的計劃,實現更廣闊的目標。
第四十四章
如果張家口村也發行一份村辦報紙的話,那麼,頭一天中午,老田頭髮衣服的事情就足以登上頭版頭條,因為這事兒第二天在村裡頭就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儘管明知道衣服已經發完,這一天還是有不少人抱著僥倖的心理又去了舊祠堂那邊兒瞎逛。
那你還別說,這來這一回還真沒有錯,這不,舊祠堂又出新花樣了。
老田頭在這麼熱的天穿著他的藍色的卡布正裝,又坐到祠堂門口的石頭礅子上了。
好多人就上前跟他打招呼。
老田頭笑眯眯地撇了根小樹棍,衝著他們點點背後貼著的紅紙大字報。
這幫三十來歲的小輩兒人就會心一笑。
老田頭的動作他們簡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小時候誰沒上過他的課,誰又沒有因為認不出字兒來被他拿小教鞭抽腦袋呢。
這麼些年都過去了,他們也成家生娃,回想起來,一輩子念過的書也就那兩年。
有幾人立刻試著去唸字紙上寫的內容,結果張了張嘴,卻尷尬地發現自己已經認不出來了。於是事隔這麼些年,他們好像又回到了當年認不出字被老田罰站的年幼時光。
好在聚過來的人足夠多,你一句我一句的,倒是把紙上面寫的話都讀懂了。
人群裡開始傳出嗡嗡的議論聲。
“這瞅著是個好事兒嘛。”
“哪兒有這種好事兒?不可能哩。”
“咱村長還沒這麼幹哩。”
“新糧下來才有幾天,看看再說。”
“有啥看的,這才能換多少,趕緊回家背糧去,晚了誰還跟你換?”
“老田,你這上面寫的可是真的?”有人乾脆直接衝老田頭打聽。
老田頭也不回他們話,只是又用小教鞭用力敲敲字紙邊兒,這意思不言而喻,讓他們自己看哪。
有些人就躍躍欲試起來,跟別人互相商量著,觀望著。
而性子急的都已經匆匆回去背糧食了。
也有不少人試圖跟老田打聽清楚,這是誰家在收糧,別自己把家裡的糧背來人家又不收了。
老田只說:“我在收糧。都交我這兒。”
不一會兒,背糧食來換的老鄉就來了足有五六家。有背來五十斤的,也有背來二百斤的,還有人拉來五六百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