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裡一個老警員,犀利地洞察出那個人形跡可疑,從那人的身上搜出了葉子的手錶等財物……”
“葉子在那個山神廟裡,已經被丟棄了兩天一晚,山神廟裡凶神惡煞的四大金剛雕像盯著她,葉子感到飢渴,寒冷,恐懼……,當派出所的人解救出她的時候,葉子已經驚魂失魄,奄奄一息。”
“那件事之後,兩家人怕我自責,一直沒有告訴我這一切。只是跟我說,我出去那段時間,葉子去找過我。”
“葉子的行為對我還是有所觸動,在高考前的最後三個月裡,我拼命複習。”
“但那次可怕的境遇卻時刻縈繞著葉子,她經常會做噩夢,她會夢見那個山神廟,她會在夢裡驚醒。”
“直到最近,我才知道了那次葉子出去找我後的全部遭遇。那件事讓葉子性情大變,她變得焦躁,多疑,蠻橫……”
“醫生診斷說,葉子患有臆想症……”
東子說著,他點燃了一根菸。氤氳的煙氣中,思妮看到東子的臉部痛苦地抽搐了一下。
這是,思妮第一次看到東子抽菸。
兩人沉默良久。
“你會和她在一起嗎?”思妮抬起深埋在臂彎裡的頭抬起對東子問。
東子沉吟了片刻,狠狠地掐滅了手中的菸頭。他擁起思妮說:親愛的,別傷心好嗎?給我些時間,我會處理好這些的。相信我,妮子,我們不要退縮好嗎?”
東子的話雖然讓思妮的心頭湧起了一絲熱潮,但思妮已經沒有底氣地想,這樣溫暖的懷抱不知道自己還能享用多久。
東子繼續留下來照顧葉子,思妮無奈地只有自行打計程車回去。
計程車上,北京交通頻道的廣播裡竟然重播著當晚的劇院音樂會。命運交響曲悽慘、高昂、曲折的旋律詮釋著思妮現在的心情。
是的,命運。思妮苦笑著。
過了幾天,思妮聽東子說,葉子出院了。
思妮的心頓時緊張起來,她感到草木皆兵。
料想中的事如期而至。
下午,在思妮的面前,小丁和那個房東老闆如出一轍地為難表情說,思妮小姐,不好意思,訂單我不大可能再給你做了。你知道,葉子……
葉子,你真的有必要這樣圖窮匕見,咄咄逼人嗎?
東子對思妮的感情是認真的,堅定的。他毅然決然地帶著思妮來到了他的家,卻讓思妮認識到自己和東子的感情阻力不僅僅是來自葉子。
東子的爸爸是位軍人,他在思妮的面前坦誠地表現出自己對老上級的忠誠。他說,葉子家對他們家恩重如山,葉子和東子之間的事也是兩家早有的默契。而且,葉子現在的情況,東子也是有責任的。
“你這是在維護你的面子!沒錯,葉子的事我是有責任,但那也只是個意外,我可以用任何方式償還,但不能犧牲我的愛情!我要娶思妮,我愛她!”東子在爸爸的面前憤怒地說道。
東子和爸爸之間鬧得很不愉快。
第二天,東子的媽媽來到了思妮的公司,她在思妮的面前流露出了更深刻的意思。她說,東子作為一個男人,一定要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和葉子結合,東子的政治前途將會一片光明。
“徐思妮小姐,你不能帶給東子這些,你只會拖東子的後腿。”東子媽媽說:“你連北京戶口都沒有,更談不上和我們家門當戶對了,很抱歉,我這麼說,但這是事實。”
“東子的爸爸雖然是個領導,但我們畢竟也是薪資階層。這些錢不多,是我們對你離開現在的公司一點補償。你在東子介紹的公司裡工作,會刺激到葉子。離開東子吧,最好是能離開北京。”東子媽說。
錢,我不要。思妮說。
壓力排山倒海般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