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一番,似乎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便道:“那怎麼辦?”
“這個簡單,待你得空,此處活計隨時恭候!”容西月道。
“啥意思?”這文縐縐的話,周大明這個鄉野漢子自是有些不明白。
“容公子是說,你平時就忙你自己的活兒,等你有空了,可以隨時來先生家幹活!”顧寒面上罕見的有了幾分笑意。
這人此前面孔總是冷冷的,心中似有鬱結,東方蕪也不是個好事之人,便也不問,不過他那清秀的臉上填上這幾分笑意,倒有些光彩照人了。
“哦,原來是這樣!”周大明恍然大悟。
“好了,周大哥,你照看著周大娘,我有些累,上去休息一會兒!”東方蕪道。
周大明傻愣愣地點點頭,想來是自己在這問了半天,累著了東方蕪,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顧寒望著容西月眸子亮了幾分,容西月視線接觸到他的目光,顧寒衝他點點頭,容西月也回他點頭一禮,跟在東方蕪身後回自己房間休息。
顧寒聽說過邀月樓的容老闆,卻沒想到容老闆竟就在自己近前,他應該早點猜到的。
聽說東方先生在容老闆的邀月樓說書,想來東方先生與容老闆關係非同一般,容老闆為東方蕪敢將塗滿廉女兒塗珊珊打出門去,想必身份定是不凡,竟連縣令也不敢招惹。
若自己想要得到他的庇護,勢必要留在東方蕪身邊,以他對東方蕪的器重,勢必不會袖手旁觀。
若自己得了東方蕪的賞識,想必容老闆也定會幫襯他一二。
六月,東方蕪田地裡的莊稼愈發茂盛,長勢喜人。
道路旁,鮮花盛開,芳草碧綠,六月火熱的情懷,炸出了色彩紛呈的世界,也炸出了許多美麗的精靈。
東方蕪無疑是喜歡色彩繽紛的世界的,但現在她沒那麼喜歡了。
因為,她正飽受蛇毒之苦,原本今夜心情甚好,從官道上下林間小路,涼爽又愜意,誰知,不止她喜歡涼爽,就連毒蛇也喜歡,許是被她的腳步聲驚到,一條毒蛇一口咬到了她的腳踝。
她頓時就有些頭暈眼花,腳步虛浮起來。
小道幽深,不時傳來陣陣蟲鳴,聒噪不堪。她能清晰的感覺身上毒性蔓延,身子更是痛處難受。
這樣可不行,再不想辦法她就要涼在這裡。
忍著疼,她瞥見小灰灰心大地伸長脖子,伸長舌頭將一顆矮樹上的嫩葉往嘴裡卷,氣不打一處來。
它的主人都快掛了,它竟還有心情去搞夜草吃!
她用盡全身力氣,怒其不爭的一腳揣在小灰灰渾圓的臀部下面,叱道:“還不快回去報信,找人來救我!”
小灰灰屁股上吃痛,夾著尾巴便往前衝,一邊狂奔,還一邊發出悽慘的驢叫。
不知是夜太黑,還是毒性太烈,東方蕪踹出這一腳之後,眼前頓時昏暗一片,踉踉蹌蹌往前走了兩步,待終於支援不住,身子一軟,整個人便癱倒在路邊。
唯不停地喚她,她卻只能艱難的抬抬眼皮子。
“主人,你怎麼樣?”唯的聲音響在她腦海中。
“我感覺不太好”她用意識與她交流。
“主人不用擔心,這毒不會危及主人性命,最壞的情況只能讓主人陷入休眠!”
東方蕪明白唯的意思,她們本就是一體,她是主人,唯相當於她的助手,它與她共生。
唯能很快的分析出她的身體情況,並快速做出應對。
沒有解藥,只能依靠唯不停地修復東方蕪體內被破壞的細胞,來與毒性抗衡,東方蕪的意識還是陷入了黑暗中。
容西月習慣了坐在院中,每日等東方蕪晚歸,遠遠地聽得湍急的驢蹄聲,起身去接她,出門一看,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