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激起煙塵,四處飄散。
回城時,景深正押著一隊百餘人的隊伍,往城外走。
那一隊人穿著破爛的囚服,一個個髒汙不堪,又身形消瘦,頭髮雜亂地矗立在他們的腦袋上,還裹著草削和不明的粘粘物,與她們擦身而過時,還能問道他們身上的臭味兒。
“景兄弟,你這是?”東方蕪上前詢問。
景深道:“他們是沛城裡關押的死囚,如今這城裡百姓和官員都逃往別處了,今晨有士兵發現死囚從牢房裡跑了出來,便帶人將他們拿下了。”
頓了頓,他道:“我將此事稟報了將軍,將軍說,既然是死囚就地處決了就是,這不,我便押著這些死囚來這外面了。”
哦!原來是這樣。
東方蕪點點頭,正要告辭,突然,她心中一驚,不可置信地望著這一隊,百來號人的死囚隊伍。
她的眸光驟然一沉,這些人是如何活下來的?
按照景深的說法,沛城此時就剩下他們這些守城的秦家軍了,而其餘人早已經逃走了,可這些囚犯在沛城的大牢裡,直到今晨才逃出來,他們吃什麼,喝什麼,他們既然那樣的絕地活了下來!
東方蕪突然笑了,一雙明眸中,風光霽月。
“帶走”景深命令道。
得了令,士兵們便押著那一隊人往前走。
看著東方蕪的神情,十三簡直傻了眼,這一堆死囚有什麼好看的,又臭又邋遢,先生竟然看著他們,眼睛閃閃發光,還露出那樣似是欣慰的笑容。
“等等”她突然叫住了景深。
景深回頭,疑惑地看著她,她道:“這些人,我要了。”
景深皺眉,眉心顯出了一個明顯的川字。
顯然,東方蕪的話讓他受驚了。
不過這事兒,他也做不得主,雖心有疑惑,卻也沒有為難東方蕪,“抱歉,東方御史,這件事莫將做不得主,不過,這些人我可以先不斬,請容我稟報了將軍,再做定奪。”
東方蕪覺得尚可,便點了點頭,“多謝景兄弟,你不妨告訴你們將軍,這些人是我要的,我有大用處!”
毫無疑問,東方蕪的一舉一動,在景深這裡,都是迷惑行為,他完全搞不懂東方蕪在想什麼。
他怎麼說也是秦家軍的軍師,可東方蕪口口聲聲說來救將軍,救他們的,不過,在他看來,她做的一切,好像都跟她的目的無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