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還有利用價值,若大哥得勝還朝,這皇位便是大哥的了。
而那時,他這個北國二皇子,只怕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原本有鐵甲奇兵,北軍入南地以來,一路高歌猛進,勢不可擋,可偏偏殺出了個東方蕪,壞了大哥的好事,他還真想拍手稱快呢!
北鴻狐被兵士攙扶了起來,衝岸邊那抹光亮大聲喊道:“東方蕪,這大半夜的,你為何出現在此?”
“呵!”一雙眸子隱匿在黑暗之中的東方蕪,發出了一聲輕笑。
聽得北軍一陣毛骨悚然。
北鴻狐嚥了咽口水,道:“本帥知道,你在南國過得並不順遂,若你能棄暗投明,投靠我北國。我保你後半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或者,你想做官也行,我封你做宰相,或者祭司,你隨便選也行,如何?”
北鴻狐都驚訝了,皇兄這是被東方蕪嚇破膽了?
看她一人站在那裡,跟看一座大山擋住去路的感覺呢!
對岸傳來的,又是一聲輕笑,笑聲過後,東方蕪的聲音輕輕淺淺的響起,“我與大皇子本無冤無仇,為何大皇子要將在下當做傻子?”
北鴻晟聽罷,簡直要跳腳了,什麼無冤無仇,昨日東方蕪才燒了他的營帳,還讓他折損了一半兵馬。
可此時,他竟不敢反駁。
“此話何意,本皇子是真心邀請你的。不打不相識,昨日的事本皇子就不與你計較了,只要你肯投靠我北國,方才我說的話,都做數。”雖然心有不甘,但東方蕪此人深不可測,北鴻晟儘量不去惹怒她。
“多謝大皇子美意,不過在下聽說北國之地冰封千里,百姓多食不果腹,才需要靠掠奪周邊國家來過活。如此行徑,便可知北國朝廷有多無能了。”
嗤笑一聲,她接著道:“抱歉啊大皇子,在下對如此沒有素質的國家,不感興趣,要辜負你的一片美意了。”
北鴻狐跟事不關己似的,坐在戰車上,勾唇瞧著東方蕪,視線灼灼的,讓人想忽略都難。
東方蕪的視力自然是極好的,甚至是夜色下,北鴻狐臉上那抹笑意,她都看在眼中。
讓她恨得牙癢癢!
你就笑吧,等會兒,就讓你再也笑不出來,哭著爬回去。
“我北國有許多英俊男子,我知道東方院使你號這個,若你肯投效我,只要是你看中的北國男子,我都能拱手奉上!”一計不成,北鴻晟再施一計。
東方蕪的笑聲更冷,這一次,她甚至都沒有回話,筆直的站在那裡,舉著手中的火把。
北鴻晟搞不懂東方蕪究竟怎麼個意思,僵持了片刻,東方蕪既不出手,也不讓路,讓北鴻晟頗為煩惱。
北鴻狐盯著那麼孤零零的身影,陷入思索。
他猜測著,東方蕪究竟是來幹什麼的,她既然此時能出現在這裡,說明北鴻晟的計劃已經暴露了,可是,如今秦蕭手下的秦家軍餓了大半月了,早已沒有跟他們一戰的力氣了。
難不成,她只是要拖住北鴻晟,保護沛城?
“東方蕪,你到底想做什麼?”終究,自大狂妄慣了的北鴻晟,也沒能憋住火氣。
這一生呵斥,在寂靜的夜裡,傳了老遠,聽得人振聾發聵。
“呵,大皇子還看不出來嗎?”
東方蕪的聲音冷到了骨頭裡,停在北軍耳中,全身都不住的發冷。
“大皇子是北國人,帶著北國計程車兵踐踏我南國之地,我雖算不得南國人,但也在南朝為官,陣營就很明確了。”
“此時此刻,我既然來了,自然是要······剿滅你們!”
最後“剿滅你們”幾個字,冷得幾乎要將人的血液凍住。
北鴻晟聞言,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