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個世家閒散公子,既不起眼,也不出眾。
她突然覺得,他是故意讓人留下這樣的印象,他才能樂得逍遙。
或許,子誠沒有她想象的那樣簡單。
祁星落捋著鬍鬚,坐姿端直,微微笑著望向祁不語,“子誠平日裡沒啥建樹,這看人的眼光,倒是不俗。”
“全憑爹教導的好!”祁不語頷首。
東方蕪暗自思量,這父子兩倒真是會相處,祁伯父誇子誠一句,順道也把自己給誇了。
還真是有意思。
“這才剛開始,水嘛還是清澈了些,再攪混一點更好!”東方蕪幽幽地說道。
“小友方才不是說什麼都不做嘛,這就耐不住了?”祁星落道。
祁不語聞言向東方蕪望去,正對上她那雙銳利的美眸。
東方蕪道:“我是想讓他們爭鬥,可他們進度太慢了,我得給他們緊緊。”
見她的目光始終望向他,祁不語笑道:“需要我做什麼?”
“我要請你代寫一封信,快馬加鞭送給秦蕭”她道。
“這個時候給秦將軍寫信,太子會不會有危險?”祁星落有些擔憂。
東方蕪臉上帶著淡若秋水的微笑:“祁伯父多慮了,太子可不是什麼草包,他有能力保護自己的。”
“再者說,還有我在,不會讓他有事的。”
“可是,就算此刻給秦將軍寫信,等他趕回來,只怕那位置早已易主了”祁星落不知東方蕪這麼做有什麼意義,秦蕭肯定趕不回來的。
莫非?
聯想到她方才所言,祁不語便猜測到了她的意圖。
見他眼中閃著訝異的光芒,東方蕪含笑頷首,“正是此意。”
“南國急需穩定下來,這麼做雖然會亂一時,但是最快的方法,同時對南瑾瑜來說,勝算也最大。”
不管東方蕪做什麼,祁不語都是支援的,他對東方蕪的信任,超乎尋常。
當夜便寫了信,派人偽裝成宮人呢,從宮門出發,快馬出城。
這訊息自然瞞不過京華城各家的耳目,不等天亮,各府便收到了南瑾瑜派人送信給秦蕭的訊息。
之後的幾日,皇后蘇氏派了一波人去東宮,明面上是伺候他,實際上將他軟禁了起來。
雖然知道秦蕭短時間內不可能趕回來,但控制住南瑾瑜總是最穩妥的,不到最後,她都不會對南瑾瑜下殺手。
雖然她偏心自己的兒子,但南瑾瑜也叫了她許多年的母后,對她也是極好的,要傷他性命的事情,她還做不出來。
而南瑾瑜對蘇氏的安排都欣然接受,沒有任何異議。
京華城徹底亂了起來。
蘇氏又召集眾臣議了幾次,南瑾瑜的支持者自然都不吭聲了,吭聲的只怕回去之後,再難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如今的朝堂,成了南索人一方和南榮軒的戰場,而南索人明顯勢弱了一些。
他最有利的靠山便是他的岳父汪寺苟,汪寺苟乃是南國太尉,手中自然也執掌著兵權,只是,南榮軒畢竟是鎮西王,手中兵多將廣,又是先皇之子,擁護者日漸增多。
他們是要趕在秦蕭回來之前,將那個位置給安排上。
然而,每一次朝議之後,夜幕沉下之後,京華城便瀰漫起血雨。
兩派之人,在夜幕下展開了廝殺。
到後來,朝議時,兩派人互相為死去的大臣們聲討,竟在朝堂上掐起了架來。
祁星落跟東方蕪說起這事兒的時候,簡直讓東方蕪大跌眼鏡。
十日不到,南索人那邊已經損失慘重。
“二皇子明顯弱勢了,再這樣下去,二皇子鬥不過三皇子和皇后,只怕很快江山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