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佩快速從地上撿起來,塞進了懷裡。
“你、你、你······”他又驚又怒,“你怎麼會有這塊玉佩?”
我仰起頭,睜大眸子與他對視,“這年頭誰沒塊兒玉佩,怎麼,我可不是窮小子了,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是覺得我買不起嗎?”
“不是,這明明是我的······”陳墨無語。
我道:“什麼你的我的,你看見的就是你的?你是不是窮瘋了!”
見我耍無賴,陳墨上來抓住我的肩膀,大手就朝我胸口抓來。
情急之下,我一巴掌甩在陳墨臉上,“啪”地一聲,他白皙的面上,印下了深深的五根指痕。
陳墨被這一巴掌扇懵了,他怒不可遏,揚起手就要給我扇回來。
我面色一變,捂著臉瞬間哭了起來,“哇···你欺負人,你明知道他們都說我是個斷袖,你特麼還調戲我···哇···我如今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了,你特麼還要打我···我要去告訴南瑾瑜,這官兒我不做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此時正值午時,從工部出去用膳的官員,來來往往從不遠處經過,見我吆喝得厲害,紛紛好奇地側首,伸長了腦袋,瞧過來。
“看什麼看,還不快滾!”陳墨一時手足無措,沒了主意,便將憤怒發洩在來往的官員身上。
來往官員聞言,趕緊轉回頭垂首,縮緊了脖子,快步離開了。
陳墨放低了姿態,對我道:“我不是想要你的玉佩,我就是想看看······”
聽他這麼說,我的聲音不降反升,“誰知道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要去告訴南瑾瑜,你非禮我···哇···”
那哭聲,簡直悲天搶地,哀婉不絕,活像陳墨要殺了我似的!
“行了,別哭了,我不看就是了!”陳墨一甩衣袖,氣呼呼地道:“一個大男人,哭得跟個潑婦似的,成何體統,丟人現眼!”
似乎是看我這模樣,很不順眼,他索性側過身子,懶得看我。
我鬆開捂著臉的雙手,身子一歪,將頭湊到他眼前,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吐出一截丁香小舌來,“略···略···略······”
陳墨自覺上當,抬手就要劈我,我瞬間退開幾步,手臂一揮,一把白色粉末便朝陳墨撲去。
來不及躲閃,陳墨只得抬起衣袖,將口鼻捂住,快速從白色粉末覆蓋的範圍內閃身出來,他的臉臭得嚇人,抖著身上的粉塵,怒斥一聲,“東方蕪······”
“誒···爺爺在此!”在他吼出這一聲震天動地的呼聲時,我已經跑離了工部一段距離,回頭應了他一聲。
緊接著,工部的外牆,發生了強烈的震動!
此情此景,我的肝膽不自覺地顫了顫,身子抖了抖,我直覺不妙,夾著尾巴快速逃離了此地。
在望月樓用完午膳,正要離去時,跟從大門進來的容西月碰了個面對面,在大堂左側明廚裡的尹柯見我離去,對我道:“大人慢走,常來啊!”
說罷,容西月瞥了一眼他手中飛快舞動的菜刀,眸色晦暗不明。
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墨眸,我的心竟不受控制地加速了跳動,我攥緊了拳頭,側過頭不去看他,極力穩住自己的心緒,與他擦身而過,出了正門。
十三驟然離世,我身邊沒了得力之人傳遞訊息,我只得親自去暗網聯絡點。
我徒步來到城東,四處閒逛了一翻,走進了一家賭坊。
這家賭坊,名叫聚閒莊,每次來這裡,我都會感嘆這名兒取得好。
聚閒聚閒,閒來無事,不如相聚在此,賭上一把!
我撩開那個,繡了一個大大的賭字的門簾,走了進去,摸了摸鼻子。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