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驚，隨即搖頭否認了他這個關點“我對於這個世界，已經沒什麼奢望的了，現在身邊的這些，有沒有我也沒太大感覺，如果有人想要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這樣也說是大方的了，怎麼可能是小氣死的？”

程思明抱著手，態度很堅決，他連著搖頭說：“你剛才說的這些，也是證明你小氣的證據！”

“證據？你說證明什麼了？”“你說你生無可戀，在世一切與你與關，可是你怎麼忘了在你面前這活生生的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難道不知道有那麼句話：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小女子只能以身相許了！”程思明掐著脖子學女生，說完寒了自己一身雞皮疙瘩，不過成功引起了禹子鈴的興趣，只這點值了。

禹子鈴聽此，嘴角抽了抽，苦笑起來：“我現在這副模樣，又怎麼敢說報答？”聽著語氣，更像是對自己的自我嫌棄。不過正中了程思明的下懷，“但是，我卻是非要你報答不可！”

“可我身上確實沒有任何可以算得上價值的東西，你說吧，除了以身相許外，你的任何要求我都答應你！”禹子鈴認真的看著程思明，說。

在她這麼誠懇的表情注視下，程思明不禁心虛起來，但話既已出，也只能打腫臉充胖子，繼續演下去：“這可不行，我呢，什麼也不缺，就是卻個媳婦兒抱抱！”婷婷對不起啊，我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不過你那麼善良肯定會理解支援我的，這麼著程思明又對自己有了信心，底氣十足！

“你別開玩笑了，你喜歡誰我已經聽得很清楚，也明白得很徹底了……”禹子鈴慘白的臉上，漸漸倒上了冷汗，腳步微顫開始往後退。見此程思明雙眉緊鎖，但還是強壓不忍，一步衝上前，雙手扣住禹子鈴的肩，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不行！”字正腔圓，態度再堅決不過了。

“可是…不可以！…不可以！…真的不可以…”禹子鈴惶恐的瞪大了眼睛，表情也開始猙獰起來，她瘋狂的掙扎，力氣之大差點將程思明這大老爺們兒撂泉裡。程思明只有使用全身的力禁錮住她，一邊腦筋飛快的轉動，希望抓到解決的辦法。

卻尋久無果，這時禹子鈴掙扎的力道又突然增加，程思明甚至來不及做準備就跟著被禹子鈴摔進泉裡。

“咳咳！！”禹子鈴猛嗆了幾口水，幸運的也恢復了點神志，不再那麼抵死反抗，老老實實的給程思明帶上了岸。趴在地上又咳了會兒，直到喉嚨不再氧才停止，禹子鈴這時又表現得格外的乖巧，自己抱著腿坐在地上，也不吵也不鬧。

只是不理人，任程思明怎麼搭話她也不理，不過她心情倒是不錯，還輕輕的哼著小曲，程思明湊近仔細分辨了下，原來是〈蟲兒飛〉。禹子鈴的聲音很好聽，清鳴悅耳，尤其歌中透出的濃濃哀傷讓人心疼不已。

程思明聽她哼了幾遍，實在不忍她再這樣折磨自己，試圖將她拉出痛苦的回憶。“子鈴？你唱歌給誰聽啊？”“媽媽……”禹子鈴乖巧的答道，隨即又接著哼。“那為什麼不等媽媽來了再唱？你這樣唱她是聽不見的！”“真的聽不到嗎？”禹子鈴歪著頭小心的問著，從她小鹿亂撞的眼睛可以看出她此時極度的不安。

程思明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企圖安撫她。沒曾想竟獲得禹子鈴如此熱情的回應，她似乎很喜歡這樣蹭臉的方式，直抓著程思明的手不放。“好溫暖，跟媽媽的手一樣呢…可是這份溫暖他並不屬於我……不屬於我……”禹子鈴不再蹭程思明的手，低下頭兀自搖了下，嘴角微扯冷笑起來。

再站起時，臉上已恢復原本的表情，沉寂而又哀傷。

禹子鈴彎下腰，纖細的手指緩緩從泉面拂過，眼隨著手指划起的漣漪流動，眼中忽閃起一絲驚異，突然，她很想將所有的感情化成水紋，隨波逐流。久久的沉默讓兩人又陷入無話可說的僵局。只是一個是因為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