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難理解，就像教授所說，哥老會的南下說不定就是造成了三聯臺誕生的關鍵因素。

三千世界的秘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張霄覺得自己還是問些實際的東西。

“專精一欄，是如何區分等級的？”

“自下而上，分別是初識、入門、熟練、百鍊、臻境。”祁遼眯了一下眼睛，“專精沒辦法具現化表現，畢竟太過主觀。”

“下凡的意義何在？”

說起這個，祁遼癟了癟嘴，“某個世界發展到了關鍵所在，為了避免超出掌控範圍，必須要用外力進行干涉。”

“於是乎任務下達，下凡前去改變走向。”

“一個事件便是一個點，想要改變整個世界，必須要有許多個點連成線再連成面，所以隨著你等級越來越高，事件之中便會有越來越多的下凡。”

“在完成事件的同時，下凡也會獲得越來越多的力量。”

祁遼雙手交叉，似乎有些猶豫該不該說接下來的話。

“你知道天地神人鬼一說麼？”

“仙位？”

“是了，可以說是仙位，也可以把它看作一個超級許可權，說法不同而已。當下凡的數量和力量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誕生一個仙位，有能者居之。”

“為此山系之間爭奪尤為慘烈。”

“想必你也看出來了，不管是龍雀還是虎蛟，都是山海經裡面的傳說。”祁遼屈起指節敲了敲桌子，“你我同為一個原世界的下凡，又都是南山一萬六千三百八十里的傳承，於情於理，都應該互相幫助。”

祁遼所言不假，張霄也信得三分。

“東南西北四山互有傾軋，中山海外海內大荒也各不對眼。”祁遼面色嚴肅，正色道：“各路下凡不斷在三千小世界裡穿梭，完成任務，極有可能相互撞到。”

張霄想起了當初病房裡想要殺死他的宋理，自己接過龍雀傳承，自然也知道了天賦技能“食魄”，可以透過吞噬的方法獲得他人專精。

山海經裡志怪多如牛毛，保不齊就有和食魄相似的技能存在。

“而且就算是同一山系，也要多留個心眼，畢竟人心隔肚皮。”

祁遼能把這句話說出口，確實是起了結交的心思。

張霄點了點頭，對於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嶄新世界還不是特別瞭解，相較於祁遼所說的山系一事，目前獨善其身才是最好的選擇。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句話張霄感同身受。

祁遼像是猜到了張霄的心思，出口說道：“現在你恢復健康了，關於你絕症的記憶皆已修復，想過回上京嗎？”

張霄搖了搖頭，“康陽挺好的。”

“當時我正忙於試煉沒有參與，你的事情我有所耳聞，確實是會長做的不對...”

“過去的事情就別再提了。”張霄擺了擺手，打斷了祁遼的話，“沒什麼意思。”

“也是，畢竟現在已不是池中之物，沒必要鬱郁於國術協會。”

張霄不置可否，自己當初加入國術協會，一是為了了卻師傅遺願，二則是為了名正言順的舉行百日擂臺。

早在離開上京的時候，他就選擇了不再理會國術協會的任何事情。如今擁有了龍雀傳承，他更加不會把自己拉進那一灘髒水之中去。

祁遼站起身來，伸出手，“我也沒有其他事情，趕過來就是為了和你通通氣，畢竟一個人熬了一年沒人說話也憋得慌。”

張霄也起身伸手，“本想留你再坐坐，但實在沒什麼好款待的。”

如今張霄的小院簡陋的不像話，說是家徒四壁一點也不為過，祁遼倒也不在意，揮了揮手。

“要是以後碰見了用不上的好東西，掛在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