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眼皮狂跳如顫!
“回馬槍!?”
和齊炯交過手的田噩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眼中驚色如注。
正是齊家槍法的拿手絕招,張霄在這之前便練習過回馬槍,只不過回馬槍殺氣太重,出槍必見血,從未找到過合適的陪練物件,只能在木人樁身上試試手。
但見齊炎使出,自己感同身受,張霄已經融會貫通。
此時用出,氣吞山河!
隱隱先了同伴半個身位的燕國甲士猝不及防,腳下剛要停步,刺眼寒光便帶著澎湃殺氣到了眼前寸處。
如芒如針,刺痛感在面板崩開之前便已經從眉心鑽到了心裡。
緊接著寒光變成了茫然血光,和刀尖冰冷觸感截然不同的溫熱成了他最後的感覺。
刀勢如排山倒海,又豈能斬飛一個頭顱便能停下的?
幾乎在同一時間,削骨而過的青霄帶著一蓬血霧,又毫無阻礙的割破了稍慢半步的第二人的喉嚨。
霎那間,血落如雨。
嘭——
縱有龍旗緩衝,張霄的背部脊骨還是重重的磕在硬地上,白衣滲出了斑斑血點,但張霄像是沒感覺到似的,左掌一撐,整個人便藉著這股子勁站了起來。
腳跟後撤半步而立,剛好踩在岸邊,絲毫不差。
還餘三人已然頓在了原地,縱使他們見慣了生死,但出於本能的求生意識還是攔著他們,讓其和眼前眨眼間便連殺兩人的魔神拉開距離。
可張霄又怎麼會給他們逃跑的機會。
拍岸的浪花沒能夠著張霄腳底,整個人便如閃電般衝了出去,青霄剛剛格飛對手戰刀,緊接著便左手補肘,正中心窩。
吐血而飛的甲士不偏不倚的撞上了後面友軍,還沒來得及重新站穩身子,便被凌厲的抹刀割了喉嚨。
地面烏紅,張霄腳踏血灘,濺起的血液還未重新落地,青霄便從最後一人後背透體而出。
一伍精銳,皆死於石灘之上。
張霄開啟了道路,這時田噩等人才上了岸,徐泰早換上了普通士兵的盔甲,再用和身邊人相同的死士面甲遮著臉,眾人將其圍在中間。
可未上戰陣,又不懂刀劍拳腳,整個人的氣質與眾人格格不入。
不過正值緊要關頭,也沒有人去仔細觀察猜測徐泰的身份。
張霄拔刀而出,順著臺階便走了過去。
臺上燕軍早已經肝膽俱顫,吼叫著握著手中戰刀,卻不敢趁勢劈砍。
眼見他,一步一步,上了城關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