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心,而馬鞭早就從指間滑落到了地上,這不是戰鬥,這是屠殺!耶律七夜光從遠處艱難的收回了目光,臉色蒼白,但俏目裡卻全是紅色,
狼銳軍雖然是敵人,但畢竟是同種的草原人。難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耶律七夜光猛地勒馬轉向,拍了拍還不甘心轉向的戰馬,走了。烏雲,再看下去,我怕自己將失去面對那個人的膽量,帝國軍的真實力量強大到了如此程度,與一手將六萬狼銳軍兜入死地相比。斬殺一個狼野無光實在是不算什麼,
這一戰,狼銳軍就算不會全滅,至少也是元氣大傷,將再無威脅右相軍的可能,帝國軍展現的力量,也會促動那些還在搖擺中的部族隨著右相軍南下,不管怎麼說,這一戰,獲得最大利益的人都是右相軍。
此時。還在激戰的戰場,胖子的目光也從數里外逐漸消失的那個小黑點收回來,將心神重新放回在戰場上,給耶律七夜光狼野無光的人頭是第一個威脅,現在是第二個,只要那位東庭右相不傻,都會知道與帝國軍隊相比,他的白河親軍根本不具備一戰之力,只有這樣,那位想要玩兩面的右相才會心甘情願的南下。帝國才可以真正控制這片區域,徹底開啟通往草原的西大門,在帝國與草原的戰略態勢上佔據絕對主動權
胖子神色冷峻的抬起手,狼銳軍的反應還算不錯。發覺情況不對就立即想到了逃跑,但是入了這網,才想到逃,太開玩笑了吧!手猛力擺下,全軍合圍!胖子沉悶的聲音就像是一把刀,讓四周的空氣都凝重了幾分。代表全線攻擊的十幾把號角同時撕裂了長空,聽到號角的帝國軍陣開始變化,急促的馬蹄揚起地面的泥土,一名黑甲的帝國近衛騎兵高喊著從佇列前端飛馳,
“大家拼了!”
被困住的狼銳騎兵拔出了彎刀,血紅著眼睛想要拼死,
他們看見戰馬兩側都掛挎著步兵重弩的帝國重弩騎兵,從中陣間隙出陣,黑甲凜凜的前端近衛重騎兵放下手中弩弓,開始挺起鋒銳寒冷的騎槍,如一線白潮瘋狂撲下,
兩翼覆射如雨的帝國輕騎兵繞開一個巨大的弧線,就像是圓形的兩段朝著中間飛馳,
箭雨在衝鋒中依然沒有停歇,轉向逃跑的狼銳騎兵被質量優良的箭簇從後背射進去,草原騎兵猶如血花炸開,身體沉重一震,連同戰馬一起齊齊傾斜著向後翻滾,從馬背上落到了地上
滿地的屍體,鮮血順著大地流淌
黑暗下來的天空下,無數黑色戰騎刺槍平舉襲來,猶如一片寒光閃閃的金屬森林同時從四面八方湧來,
“長生天啊!”各種各樣的聲音
被包圍在中間的狼銳軍主力數量足有三四萬人,正在因為先前的猛烈打擊而動搖,此刻看見四周瘋狂撲來的無數帝國騎兵,頓時就嚇傻了,一股涼氣從他們的腳板瀰漫到心臟,麻痺住視線和靈魂,帶出深深的絕望。
“啪啪啪!”
正面撲殺而來的帝國重騎兵前列刺槍,就像是一把火紅的長槍刺進了雪堆裡,就這樣帶著血汙穿透了草原人的皮甲,巨大的力量瘋狂撞在了一起,刀光劍影,重騎兵的刺槍洞穿了前面的目標,鮮血就像是突然間炸開的水花,
草原人的彎刀重重劈在重騎兵上的鎧甲,溜出了一道不疼不癢的耀眼的火星,帝國重騎兵隨手一個橫掃,將草原人的腦袋打的迸裂,草原人的戰旗被無數的馬蹄踩踏在地上,變成了無法辨認的布條,鎧甲上被飛射的人血蒙上了了斑斑血色,喊殺聲震撼天地,層層疊疊的人和戰馬,帝國騎兵密集如林的擠壓戰術,讓草原騎兵的決死充滿了悲壯,馬蹄如雷奔沖垮一切,
衝鋒,衝鋒,衝鋒
這是重騎兵唯一需要做的事,當兩側的騎兵將敵人密集的擠壓到了中間的時候,重騎兵的鋼鐵巨浪,徹底將冷兵器時代的慘烈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