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再找到可以替代的酒店,最後還是樂樂去跟酒店經理交涉之後才談下來的。
想到這,樂樂拿起電話正要跟陸釗說不去了,正好陸媽媽的電話打進來。
“小余啊,你現在馬上給阿姨匯五萬塊錢過來。”
錢錢錢,這家子人還真當她是取款機了,開口閉口就是錢。
“要來做什麼?”樂樂冷冷地問,她的態度讓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一下,要知道在那時候,樂樂可是半句話都沒有多說就屁顛屁顛地把錢給匯過去了。
“你陸叔叔撞死的那個人,他們家裡又來鬧了,說如果下午不把錢匯過去就找到家裡來。”
“法院都已經判了,該賠多少錢都賠完了,管他那麼多做什麼?”樂樂走到旁邊,她不想在蔣晉面前說這些話。
電話那頭顯然對這樣的態度非常不滿意,陸媽媽開始嚷道:“人家都追到家門口了,你難道眼睜睜看著我們老人為難不肯給嗎!”
“我沒錢了。”
“沒錢?怎麼會沒錢,阿釗可是說了他談了一個大專案,賺了一筆大錢,你快點把錢打過來。”
樂樂無語了,“他有錢你去問他要吧,我又不是你家的提款機,你們家的事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你家陸釗說他掙了很多錢是吧,你倒是可以去看看,哪分錢是他掙的!伺候你們一家子人兩年了,你們在打什麼算盤別以為我不知道,從現在開始我跟他沒關係了,不要再騷擾我!”
掛了電話,關機,跟蔣晉說不去試菜了,趁時間還早,有沒有興趣陪她玩一天?
“你想去哪裡?”
“去高空彈跳吧。”樂樂想著,人生短暫,她要把以前沒敢做的事情都要嘗試一遍。
不過等她真的站在高高的地方,套上安全裝置,望著底下所有事物都變小的時候,她的腿又軟了。
“跳啊。”“敢不敢啊,不敢就不要逞能了!”
後面的人也不知道是鼓勵還是起鬨,樂樂的腳已經出去一半了,剩下的一半卻像水泥一樣封死在站臺上。
“要不我先跳?”蔣晉上前,來時的路上他一直在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這恐高症的女人居然說要來高空彈跳。他接到陸釗的電話,知道了他們就要舉行婚禮了,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推了公司的出差,請了假到這邊來,看到她給一群小學生上課的模樣,想起她曾經說過的,畢業之後要做翻譯做同傳到世界各地去遊走的夢想,不知道她有沒有後悔。他問她試菜這麼重要的事,不去合適嗎。她卻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他,問了他一句,如果這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天,是不是做什麼事情他都會陪著她。
所以,他們就到這裡來了。
“不用!”樂樂攔住他,算了,不枉重新在這個世上活一回,死都不怕了,還怕跳下去嗎,兩眼一黑,樂樂就當自己從天上掉下來那樣,從高高跳臺上跳了下去,奇怪,竟然不覺得恐慌,只覺得很輕鬆,在一次又一次地彈起和掉落之間,樂樂從一開始的尖叫變得愉悅地大叫,到最後竟笑出聲來。
“你沒事吧?”兩個人下來,坐到石凳上。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啊?”樂樂臉上掛著淚,都不知道是笑出來的,還是在笑的時候不知不覺落的淚。
明明已經回來了,還每天都過著從前沒有體驗到的快樂的日子,卻總覺得心中不安,原來是害怕了,害怕這樣的日子過一天就是少一天,害怕十天結束之後不知道是怎樣的狀態在等著她。但這樣的話不能跟別人說,一個都不可以。
“我還以為看錯了,這不是蔣晉嗎!”
前面走過來一個帶著小孩的胖子,蔣晉跟他打了招呼,樂樂卻認不出是誰。
“這位是?”
“她?”蔣晉朝樂樂擠了擠眉弄了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