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三十分,在丹爾尼左側的崖壁,高盧人黑壓壓一片,人頭攢動,出動維持持續的三千名士兵,費力的用長槍組成一道攔阻線。嘴裡喊著“不要亂,不要亂!”
風颳過長滿青苔的崖壁前端,120名從軍督戰隊挑選出來計程車兵站在崖壁的前端,用來砍頭的木樁在他們腳下一字排開,都是上午才砍下的新木樁,還散發著榆木特有的清香。
督戰隊士兵們抽出了自己的劍,這些清香就會被另外一種氣味所汙染,那就是人血的味道,120個被判定為奸細的高盧人被成排跪在地上,頭上被黑色的頭套蒙著,雙手被綁在背後,嘴裡似乎被塞了東西。只能發出一陣陣嗚嗚的聲音,就像是一排蚯蚓在扭動
“維基亞獵鷹來了嗎”阿爾傑農卡佳低聲詢問負責監斬的督戰官,他看了看代表時間的沙漏,這場戲就要上演了,但作為主要觀眾的人還沒有來,是不敢來,還是不感興趣!
”還沒有,大人!“督戰官臉色不確定的回答。維基亞獵鷹回信會來,但這種事誰敢保證,就在這時,一隊黑甲騎兵出現在崖壁下方五百米的地方,沿著隆起的土丘一字排開,一面金色的獵鷹戰旗就像是風捲一樣出現,戰旗迸裂。一股蕭殺之氣令崖壁上的高盧人感到氣息都壓抑起來,繡著金色獵鷹的戰旗,映照在陰沉的天空下,鐵蹄鏗鏘。
黑色的鎧甲閃爍著幽暗的光澤,隨著騎兵散開,一個人影出現在眾人眼睛
“維。。。維基亞獵鷹!”一名丹爾尼城的市民嚇得臉色發白,雙腿發顫
“天啊,是那個惡魔!”一名高盧婦女幾乎癱在地上,實在是太可怕了,
”簡直就是血泊惡魔的化身啊!”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雙手在胸前畫著十字,發誓這輩也沒見過如此可怕的人,眾目睽睽之下,那個人頭上戴著黑色的鷹翼頭盔,騎著壯實的就像魔獸一樣的高大戰馬夜色般漆黑的精美鎧甲胸鎧,胸口是白色荊棘花的造型,甲冑的肩部佈滿尖細的稜角,看不清臉,但整個人屹立在那裡,全身上下都瀰漫著一種濃烈的殺氣,那種感覺,就如同一尊魔神俯瞰著芸芸眾生,
當那個人抬起頭,目光朝著崖壁上方射來,“呼”數萬高盧人同時感到自己的心就像被猛地糾了一下,”嘩啦啦“腳步混亂,人群擁擠著整齊向後退縮了十幾米遠,就像被無形的一隻巨手向後推動,
直到那個人的目光從這邊移開,人群裡才響起一片吸氣的聲音,
真是太可怕了,這位傳聞殺人百萬的魔王,帶著一股令人戰慄的威壓,即使隔著數百米,隔著高達百米的高壁,也讓所有的高盧人內心都感到寒冬的冷意,四周一片寂靜,數萬人被一個人的氣勢壓住,連呼吸聲都不敢放,
“媽媽你看,我不怕他!”
一個枯黃色頭髮的高盧小男孩勇敢的撿起腳邊的石塊,想要衝上前朝著下方土丘方向扔過去,被身後的母親一把拖回來,一向溺愛孩的母親一耳光就甩在小男孩稚嫩的臉上!
“你想要幹什麼!你瘋了,你死了,媽媽也一起死!”母親滿眼淚水的一把抱住孩,雙手牢牢的再也不肯分開
“大。。。大人,維基亞獵鷹來了!”
一名侍從臉色慌亂的小跑向阿爾傑農卡佳所在的觀斬席,就是十幾個桌排成一排的地方,高盧的將軍們一個個坐在桌後面,正在興致勃勃的討論著這次的公開處刑,一次性處決120名奸細,對於熟悉情況的將軍們來說,就像是在看笑話,聽到維基亞獵鷹真的來赴約,將軍們的臉色一下變得很怪,相互對視了一眼,少有的沉默了,,
”我們在城內有10萬軍隊,而城外的獵鷹軍也只有10萬,我們是防守者,他們是進攻者,我軍以逸待勞,敵人是連續作戰的遠征,對方正在犯一個常識性錯誤,認為我軍會因為這片沼澤而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