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看了皇甫商隱一眼,眼神之中帶著期冀,向皇甫商隱央求說道:“皇上,臣妾有一事懇求,還請皇上能夠答應臣妾。”
她說這些話之時,皇甫商隱見到她眼神之中滿是哀悽。
雖是淡淡的,卻仍是讓人動容不已。
他便緩緩地對她說道:“到底出了何事,你不妨直說就是。”
“皇上,如今雲衣既然已經伏法自殺,而今臣妾希望皇上能夠饒恕常青王,這是臣妾的不情之請。”
“不可以,萬萬不可。”
皇甫商隱的臉上露出一絲陰鬱之色,說道:“倘若朕今天放過他,有朝一日他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那該如何是好?朕絕對不能夠放虎歸山,更不能養虎為患。”
“皇上……”
慕容青籮抬頭對他說道:“皇上便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您便是不看雲衣的面子,也看看太后的顏面,太后將他撫養這麼大,常青王與太后的感情甚篤,如今皇上卻下令要了常青王的性命,若是被太后知道了,心中又豈有不擔心不難過的道理?難道皇上要做一個忤逆之子嗎?”
皇甫商隱素來都很孝順太后,可是此時此刻卻不為所動。
他冷冷地說道:“不錯,如果常青王是一個值得母后關懷的人,母后自然也會關懷他,可如今他屢次三番的圖謀造反,你讓朕和母后如何寬宥於他?朕已經問過母后,母后說是生是死交由朕自己來把控,上次你也曾經為他向朕求情,朕答應了,可事實上呢?事實上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他非但沒有改過,反而還變本加厲,你說讓朕如何相信他?”
皇甫商隱抬起頭來,望著慕容青籮,字字句句皆是道理。
慕容青籮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神色有些幽怨,過了半日就對皇上說道:“既如此,還請皇上答應臣妾,讓臣妾可以隨時去天牢裡面探望他。如今臣妾的妹妹已經死了,臣妾想去探望一下妹妹最在乎的人,皇上總不會連這都不答應臣妾吧?”
她說這番話是帶了幾分負氣,顯得有些生氣。
皇甫商隱聽了之後,沉思了片刻,這才溫言對她說道:“朕並非不答應於你放過他,只是事有輕重緩急,若是朕當真放過他了,無異於放虎歸山。只是你如果想去探望他的話,那朕自然是答應的,希望你不要動什麼劫獄的心思,常青王必須死,常青不死,雲荒國難不止,你明白嗎?”
皇甫商隱說這些話的時候,越發顯得出了一番非凡的帝王氣質。
慕容青籮忽然發現他跟以前也有些不一樣了。
慕容青籮點了點頭,面向地說道:“皇上英明。
皇甫商隱又在她這裡坐了坐。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氣氛總有些悶悶的。
他就對慕容青籮說道:“朕還有一些公事要處理,朕就先走了。”
說完他就轉身離去。
等到他走了後,那紅綃便上前來,手裡頭正奉著一盞茶,緩緩地說道:“娘娘,這是怎麼回事啊?您怎麼讓皇上走了啊?皇上走了,娘娘難道就開心了嗎?”
“本宮有什麼開心不開心的?”她冷冷地說道。
“娘娘,皇上他是特意來探望您的,您便說一些讓他開心的事嘛,又何必再對他進行刺激呢,是不是?”
聽完紅綃的話,慕容青籮沉聲不語。
慕容青籮只是淡淡的跟她說道:“你現在陪本宮去天牢看一個人。”
“看誰?常青王嗎?”她問道。
慕容青籮點了點頭。
“娘娘,您為什麼要去探望常青王呢?明明知道皇上不喜歡,您偏偏要這麼做,無異是讓皇上更加的不喜歡,若是這樣做的話,只會將皇上往別人的身邊推,您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