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的武功那麼好,要偷他的令牌,簡直難如登天。這可怎麼辦?
時間緊迫,她什麼也顧不得了……
她透過幾個平日認識的江湖人士,買到了一包蒙汗藥。恰好,那天中午南宮逸未出門,她便親自做了一桌飯菜,稱這是自己賠禮道歉的“誠意”。
“那天,是我話說得過分了。我不該在眾人面前拂了你的面子。”她說著,舉起酒杯敬他,“這杯酒,當是我為你賠罪,我先乾為敬。”
“雪兒……”南宮逸卻是真的歉疚,那天打完她之後,他便後悔了,只是當著那麼多的外人,他不能表現出來。
“你不喝酒,是不是你還不想原諒我?”慕容雪顏盈盈大眼中全是悲涼。
她的悲涼,不是因為他的不諒解,而是因為——
她竟然,要用這樣“卑鄙”的方式,去算計他,救自己最好的朋友。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結拜時的誓言,依稀還在耳畔迴響。杜蘭若是她在北齊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她最重要的朋友,她不可能讓她含冤而死。
更不可以的是,讓她死在燕貴妃這種心懷險惡的女人手上。
“南宮逸,你真的不願意,原諒我?”她的眼中有淚光浮動。
“對不起……”他的指尖觸上她的面頰,“還疼嗎?”
“早就不疼了,疼的,是這裡。”她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對不起。”南宮逸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對不起。慕容雪顏在心裡含愧說道。換上笑容,她殷勤地為他夾起一塊雞翅,笑道:“這是我最近剛研究出來的菜式,——糖醋雞翅,嚐嚐看。”
“謝謝。”他含笑將雞翅放進嘴裡。很濃的糖醋味道,外酥裡嫩,香香軟軟。
“這是紫菜蛋花湯,這紫菜是從一個東魏那邊的商人那買過來的,產自東海。”她又為他舀起一口湯。
“謝謝。我自己來。”南宮逸接過湯匙,略有些詫異地將慕容雪顏望著。
平日裡獨立特行的慕容雪顏從來不會如此!這般的曲意逢迎,這般的做小伏低。那隻能用一個答案來解釋——
她有目的!
“說吧,你想要什麼?”南宮逸瞭然地望著慕容雪顏。
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有,我只是……只是……”
真是笨,連說謊也不會了嗎?
“你……”頭有些暈,天旋地轉,南宮逸努力撫了撫太陽穴,凝神調息,終究抵不過藥力,整個人失去平衡,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對不起。”時間緊迫,慕容雪顏不作停留,從南宮逸的腰間搜到令牌,拿起來便往宮中趕去。
2
如慕容雪顏所料,天牢的守衛一見了她,聽她宣佈自己靖王妃的身份,表面上裝得恭敬有加,實則卻絲毫不肯買她的賬,直到,她將令牌亮出。
“王爺說不許任何人探監的……”守衛甲面帶遲疑。
“本宮可是靖王妃,本宮駕臨,與王爺駕臨無二,能算在那‘任何人’裡面嗎?”慕容雪顏端出王妃的駕子來,鎮住兩個守衛。
“好像是……王妃又不是一般人,再說還有令牌呢。”守衛乙被說動了。
“鑰匙拿來。”慕容雪顏攤開一隻手。
“王妃……”守衛甲仍是猶豫不決。
慕容雪顏笑:“放心,一切後果由本宮承擔,風雨決不會灑到你們兩人頭上。”
“王妃都這麼說了,還有什麼可顧慮的?”守衛乙從守衛甲的腰間硬奪了鑰匙來,交與慕容雪顏:“王妃,這就是鑰匙。杜蘭若被關押在左邊盡頭的那個牢房裡。”
“謝了。”慕容雪顏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