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剛才那名護衛的倒下,一名頭上戴著一縷紅色飄帶的芮爾典軍官從佇列的第二排顯露出來,
在他的兩側,上百名手執盾牌的芮爾典步兵把他圍攏在中間,沉重的三米長矛和身上的重鎧甲讓他們在屍體堆中行進顯得很笨拙,這是前面衝鋒中倒下計程車兵,密集的射擊讓芮爾典人計程車兵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
“來吧,這可是條大魚“看著遠處左右晃動的紅櫻,伍德魯斯的眼睛微眯,舌頭激動的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連續幾個小時的激戰,讓伍德魯斯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拉弓的臂膀疼的厲害,那種感覺如同是從骨子裡透出來,但是他的手還是習慣性的伸向背後的箭簍,
“射了他老子這次就賺大了“
不遠處躍動的紅纓讓他眼睛發亮,能夠佩帶有顏色的紅纓頭盔,證明眼前這名芮爾典軍官最少也是一名旗團長,
就在伍德魯斯興奮的時候,他的手突然停住了,空空如也的箭囊殘酷的表明,剛才射出的是最後一支
“見鬼,沒有箭了”伍德魯斯不得不放下手中還在微微顫抖的獵弓,聲音中露出明顯的不甘心,
他一邊罵罵咧咧放下手中獵弓,一邊從自己的腰部抽出心愛的獵刀,
在他的身邊,跟他差不多情況的人有很多,山地獵手一般只會帶上2筒箭鏃,大約50支,連續幾小時的激戰,早已經讓大部分射手把自己的箭鏃射空
沒有了箭鏃,就只有用獵刀搏殺他們排成自己獨有的隊形,每10個一組,就像一個尚未合併的圓圈,這是南方獵人們用來圍獵猛獸的戰術,
“準備迎戰“旁邊傳來中隊長福特列帶著明顯南方強調的喊聲,伍德魯斯手指用力緊握著自己的獵刀,
在他的前方,芮爾典軍隊距離第一排的獵人們只有十米的距離,許多獵人把手中的獵刀高高舉起,
“莎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鮮紅的血把已經把兩軍腳下的硬土染成了泥濘,腳步提起的聲音透著詭異的低沉
“呼呼“芮爾典步兵沉重的喘息聲隱約傳來,凝重的殺氣和穩定整齊的步伐,都表明了這些士兵跟上一批一樣,都是真正的戰士,
沒有人能夠頂著成千上萬的箭鏃往前衝,
那不僅僅需要的是膽量,更多的是意志的較量,一個人衝鋒很容易,可是要能讓一隊人都無畏無懼的跟著衝,那就不是一句鼓動的話能夠辦到的,
當獵人們第三次打退面前的進攻時,就已經知道,眼前這些芮爾典士兵與先前遇到的芮爾典士兵不同,
只有漠視生死的精銳,才可能面對迎面如同蝗蟲般的箭鏃,依然不緊不慢的組成隊形前進,
悍不畏死有時候和瘋狂是同義詞
眼前這支軍隊很好的詮釋了這一點,無論被擊潰幾次,無論身邊同伴倒下多少,哪怕他們衝過箭雨的只有一個人,他們還是會嘶喊著的舉著長矛衝過來,
這不得不讓讓作為對手的獵人們,也在心中為這些芮爾典人豎起大拇指,
“來吧,讓我送你們上路”伍德魯斯看著迎面撞來的重型長矛,手中的獵刀劃過一道寒光,“噗嗤”伍德魯斯和一名芮爾典士兵同時倒下,伍德魯斯的獵刀砍碎了一名芮爾典士兵身上的鎖甲,但是另一杆長矛從側面刺穿了伍德魯斯的肋骨
“碰碰”芮爾典人的隊形與獵人們重重的撞在一起,長矛與獵刀相互的碰撞屍體迅速在兩邊倒下,
芮爾典軍隊與維基亞軍隊,已經在這邊不大的丘陵連線點死戰了近3個小時,這裡是整個戰役的中心,
地勢外寬內窄,地形最為平坦狹長,蔓延的丘陵地在這裡形成一道上翹的弧線,是整個地段中對芮爾典人兵力展開最有利的位置
經驗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