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在萬軍中斬首自己?這個玩笑有些開大了吧,只要是一個正常人都會這樣想的,就算擊破了攔阻的兵力,本陣還有自己的一千親衛,六千可隨時投入戰鬥的彪悍輕騎兵,要是還不行,打不了就跑路嘛,難道對方真的認為自己會天真的在這裡堅持到最後一個人不成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五千全力發力的墨菲龍甲重騎兵就像是一條大龍滾進了泥潭,騎兵刺槍密集如林的兇猛的對撞上,將前面東庭騎兵殘酷無情的擠壓開,上面的騎兵在激戰中落馬,頭頂上還是無數武器寒光的的呼嘯如雨一般打在衝擊佇列上,
這種超近距離的擠壓戰,重騎兵的優勢明顯,東庭人的近戰武器偏向於輕巧迅猛的彎刀,而重騎兵的武器則是更加可怕而且利於群戰的滿是釘刺的連枷,重型斧頭,兩邊接觸的結構,就是看見東庭騎兵成片的被打翻滾下馬背,
“無論如何,必須擋住他們!”
東庭人的千刀帳們粗魯的叫罵、憤怒的咆哮、手中的彎刀猛力的向前劈開,不要命一樣向前湧,被重騎兵連枷打中的身體,即使穿著雙層的扣環甲,也像是被抽中的螺旋一樣從戰馬上飛出去,五千最精銳的墨菲龍甲騎兵以冒死決然攢出的鋒銳前衝之勢。猶如這片天地間最為迅速的箭簇,哪裡是東庭軍倉促間能給擋住的!衝撞的位置,東庭騎兵的阻擋猶如脆木一樣斷裂,兇狠的拚殺,無數的刀劍被雨水沖洗的一片雪亮,砍劈、長矛戳刺。鮮血從戰馬上淌流到了地上,打在臉上還帶著熱騰騰的氣息,深深的滲進馬蹄下的土地融入已經完全被馬蹄踩爛的泥土中。
“混蛋!”吾古德羅看著被擠壓的不得不往兩側散開的部下,目光不自覺緊縮了一下,他內心的信念有些動搖了,如果對方真的不管不顧的就是奔著自己來的怎麼辦,對方根本就是以命博命,已經完全放棄了自己,為的就是在死之前咬上自己一口,雖然及時調整了衝擊面的兵力,命令更多的部隊向被突入的地方靠攏,但是短時間內,兵力是移調不過來的,如果對方在衝近之後,再來上一次剛才所見的那種破甲箭,我吾古德羅就算身穿將軍重甲也是沒用的,只要將自己斬首,然後從一點突入,從大軍背後席捲,未必沒有取得最後勝利可能,對方還真是好打算啊!
“本陣暫時後撤!”吾古德里咬牙切齒的沉聲說道,這時候搭上不划算,對方是一支抱著必死之心而來的重騎兵,就算是把本陣目前力量全部派出去也未必能夠擋住,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暫避其鋒芒,得到命令的東庭本陣開始緩緩向後移。
“動了!東庭本營動了!”不遠處,看見在一幕的費唐激動的大喊,區域性上的優勢,這種完全是以一種犧牲的狀態來取得的短暫優勢,只有發揮到極致才算是沒用浪費,而在後面早就已經是望眼欲穿的墨菲奧布恩,看見前面傳來的訊號,立即就讓士兵們大喊“東庭主帥逃跑了!東庭主帥逃跑了”
“怎麼回事?”東庭軍一片茫然,剛才還在面對面死戰的對手,怎麼一下子都變成了這樣。主帥逃走了,這是真的嗎?不少的東庭騎兵紛紛往後望去,就看見自家本奔的軍旗狼狽無比的在慌亂往回撤,這不是逃跑是什麼!難道真的敗了嗎?正如狂潮之後的衰落,士氣衰竭,大軍受阻,其崩潰速度,也必是迅速無比,剛才口裡還嚎叫著的東庭騎兵一下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而在他們對面一支保持防守姿態的墨菲龍甲騎兵猛然發力
“前進!前進”
如此聲音現在是清晰無比,一直位列墨菲奧布恩本陣內的五百名墨菲龍甲重騎兵放下頭盔上的敷面,終於,到自己出場了,重騎兵們的臉上在覆滅後面看不清,但目光卻是灼灼明亮,敷面的縫隙呈現出十字。戰馬的噴息在寒冷的空氣裡中帶起一陣陣白煙,“出擊!”一名重騎兵軍官大喊道,一匹匹披著重型馬甲的重騎開始向前,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