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言語裡那些若有若無的威脅伊藤忍並不是聽不到,還有最後突然釋放的靈壓……這個男人是在逼迫他做決定吧?
為什麼呢?明明自己的力量也不算強吧。雖然看上去男人和浦原喜助是對頭,可能還不屬於靜靈庭那一邊的,可是自己這種能力能夠起什麼決定性作用啊?要不然就是因為這把刀,以及那樣東西?伊藤忍喝著熱水,溫暖著自己抽搐痙攣的胃。
要答應嗎?不,如果浦原喜助不出現的話,他並沒有反對的權力。可是如果浦原喜助知道的話,可能會死在浦原喜助手上也不一定。那麼就只有答應嗎?真是無奈呢!
天漸漸的亮了。有靈力的人的優勢在於,他的傷口總是好的比一般人快,而且快的離譜。所以一晚上過去,昨夜的傷口在表面看來已經長好了,也不影響一般的動作。打鬥什麼的當然是不行的,日常生活卻沒有什麼問題。
宮崎耀司走進庭院裡時,伊藤忍剛起床沒多久,才把昨晚上粘上血的衣服給毀屍滅跡了。本來是打算丟洗衣機的,後來發現大家族這種衣服都有僕人處理的。所以,還是消失掉比較好。
宮崎耀司走進來的時候抽了抽鼻子,皺起了眉頭:“什麼味道?”
伊藤忍囧了,他怎麼不知道宮崎耀司對氣味這麼靈敏啊?是血味還是煙味出賣了他?有些拘謹的,他坐在桌子旁邊,翻弄著今晨的早報:“宮……額,耀司,你知道義大利的傑索家族嗎?”
“傑索家族?”宮崎耀司善解人意的順著伊藤忍拉開話題,不過這名字總有些耳熟的樣子,“你說的是白蘭?傑索嗎?這個人對你做了什麼?還是其實英國的事情……”
“不,耀司。”伊藤忍覺得很尷尬,雖然那確實是自己做的沒有錯,“英國的事情……雖然是有一些原因的,不過我自己的責任也有,怨人無由。”
“是嗎?”宮崎耀司看著伊藤忍的眼神帶著懷疑與審視,他右手的食指指節在桌面上有節湊的叩擊著,“忍,這不像你。”
伊藤忍沉默了,他看向宮崎耀司,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是說他不是伊藤忍,還是說他是伊藤忍?他並沒有想要假冒別人一輩子的意思,可是不假冒,他連明天都不會有了。宮崎耀司深愛伊藤忍,所以,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假冒伊藤忍的傢伙的,他可以肯定。
“忍,為什麼不說話?難道說展令揚的背叛讓你改變了這麼多嗎?我還是比較喜歡原來恣意妄為,任性驕傲的伊藤忍呢!”宮崎耀司溫柔而嚴肅的看著伊藤忍,說出的話,讓伊藤忍愣住了。他這是沒有發現嗎?是的嗎?可是……為什麼不覺得高興呢?他是該高興的吧?
“我,耀司……你真的覺得我原來那樣比較好嗎?”伊藤忍有些遲疑的問道。隱約的,他覺得這個問題他不該問,可是話已經出口,沒有了反悔的餘地。
宮崎耀司的手指停住了,他收回了手,指節微微有些紅:“……是的。忍就是忍,雖然我只認定你為我的白龍,但是如果你非要掙脫這個枷鎖不可,我也不是不願意的。”
“是嗎?”伊藤忍低垂了眼瞼,他不相信宮崎耀司的這個說法,是的,他不相信。宮崎耀司不是一直都期待著伊藤忍回到帝國的嗎?不是把責任和愛情混雜在一起期待著伊藤忍接受的嗎?現在這麼說到底是因為他已經在帝國了,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呢?
宮崎耀司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啊,好的……我知道了……我會立刻就過來的……可以,先這樣處理……嗯……是的,不能接受……我馬上就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宮崎耀司的表情並沒偶多焦急的樣子,他向伊藤忍點了點頭:“忍,帝國有事我就先走了。”
“好。”伊藤忍應了一聲,覺得有些奇怪,卻又不知道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