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說不清。伊藤忍笑著搖了搖頭,從電腦邊起身離開。
不要誤會,他可沒有想要去現場看戲的意思。不說宮崎耀司其實是看得見他的,就是赫爾萊恩,會“移情術”的他估計多少也是有點靈力的。在兩個可以看見他的人面前端著茶,看他們上演的曲目,伊藤忍自認為還沒有這麼沒腦子。
伊藤忍起身,只是因為窗沿上翻身進來了一個銀色短髮,穿著一身白衣的……姑且暫時認為是死後的人的靈魂罷。
“喲,伊藤君是嗎?”銀頭髮的男人向他招手,打著招呼,兩隻眼睛完成了一條縫,看不見眼珠子,更不要說是顏色了。
這種連眼睛在內臉上三條圓弧的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啊?伊藤忍的手無意識的摩挲著腰間虛無的唐刀:“這位先生又是什麼人呢?不請自來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男人嘴角的弧度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聲音散漫而充滿笑意,但是仔細聽的時候卻會發現裡面沒有一絲感情:“我可是奉了藍染大人的命令來接你的哦,伊藤君。”
藍染嗎?伊藤忍的眼眸閃了閃。如果在他掉到塔耳塔洛斯之前,他會很樂意的站到藍染的隊伍裡,成為他的棋子,也為他所庇護。但是誰讓他家的白龍王脾氣太過暴躁,胃口過於龐大了呢?現在的他可不覺得自己非得聽從什麼人的命令呢。
“伊藤忍,你終於意識我的力量了嗎?”意識裡白龍王的聲音似乎有些不滿。
那只是因為我並不熟悉那樣的力量。一般來說越強的力量總是要付出越大的代價,伊藤忍在握著這把其實沒有始解也沒有卍解的刀的時候,其實一開始真的是有些怨念的。畢竟始解、卍解都是對刀本身能力的一個深度挖掘。像白龍王這種一開始就全攤在別人面前的,怎麼看都沒有別的刀有深度吧?
“要深度來幹嘛?能吃嗎?有實力就夠了。”
也對,形象這種東西從來是沒有命值錢的。像是不少人都在唾罵一些為了生命什麼都可以出賣的人,覺得他們不講道義,道德敗壞。可是誰讓他們心裡自己的命才是最寶貴的呢?為了不重要的東西犧牲自己最重要的東西,真的會有人在清醒的時候心甘情願的這麼做嗎?
伊藤忍並沒有說為了生命犧牲其他的一切是對的,只不過也談不上多錯。對於一個人的事情,旁的人本來就沒有多大置喙的餘地。發表發表意見也就算了,如果一定要對方按照自己的意願來活的話,那就不知道折磨的是誰了。
“伊藤君還沒有考慮好嗎?”銀頭髮的男人的語調微微上揚,充滿了風雨欲來的意味。
伊藤忍徒然的就笑了,他覺得,或許人都是有這通病的,在高處站的久了,俯視一個人久了,就會忘記其實那個人也會往上爬的。他笑著,聲音清亮,帶著來著海風的溼潤與不羈:“我考慮過了,藍染君要做的事情和我並沒有關係,我也不想貿然的什麼都不知道的參合進去。”
“那麼也就是說你不同意了。”伊藤忍有些疑惑的發現他以為會生氣的男人語氣裡竟然帶上了點興奮以及看好戲的意味,而且這似乎並不是針對他的。
“政治鬥爭我們這種小老百姓還是不要隨便參與的好。”
“既然你這麼決定了,那麼我期待你的好運哦——”男人笑著,很開心的繼續翻著窗戶出去了。伊藤忍沉默的看向並沒有關上的房間的門,覺得這個世界的有些人的思想,果然不是他可以理解的。
藍染惣右介,企圖顛覆屍魂界,成為神的男人。曾經是五番隊隊長,一貫以老好人的溫柔和善著稱,聯合了市丸銀和東仙要,成為了現在的虛圈的王。按照黑崎一護的說法是,東仙要很固執的認為藍染的行為代表了正義,而另一個……伊藤忍想,他知道剛才的那個人是誰了。
總是微笑著,讓人看不見他對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