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在自己面前撲到另外一個男人懷中,無論怎樣都令人難以接受。可是當他聽到董觀青的質問聲後,整個人也呆住了,再怎麼愚鈍的人也能聽得出話中的意思,雖然他不知道未婚妻是怎麼認出來的,但是他清楚的明白眼前之人正是自己未婚妻尋找已久的生父。
只不過,即便事實擺在眼前,劉晉成臉上還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畢竟徐長青長得實在太過年青了,如果撇開其略顯滄桑的氣質神色不談,單論其樣貌,只怕說他是董觀青的弟弟也會有人相信。可轉念又一想,能夠將舍利金蓮這樣的華夏寶物隨便送人的人又怎麼可能是普通人,所以在他的心中,徐長青這個準岳父已經被他和華夏古籍中那些傳世仙人畫上了等號。
隨著時間的推移,董觀青的情緒逐漸在徐長青的安撫下平靜了下來,只有肩膀還依然因為低泣而抽搐。雖然她感覺到就這樣趴在徐長青的懷裡有些不合適,但徐長青的懷中讓她有種莫名的溫暖感,就像是兒時在盛卿萍懷中一樣,再加上對現在這種情況的尷尬和對自己剛才扇父親耳光舉動的後悔,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繼續附在徐長青懷中。
或許是感覺到了董觀青的尷尬,徐長青微微一笑,輕輕拍打著女兒的肩膀,說道:“好了!起來吧!已經是快要成親的人了,還這樣趴在父親懷裡,你未來的丈夫會笑話的。”
“他敢!”董觀青趁機從徐長青的懷中坐起來,一邊擦著臉上未乾的眼淚,一邊瞪了身旁的劉晉成一眼,然後推了他一把,提醒道:“呆子,還愣著幹嘛?這是我父親。”
“噢!”有些無辜的劉晉成撓了撓腦袋,尷尬的笑了兩聲,立刻站起來準備向徐長青行禮,可突然又意識到什麼似的停了下來,小聲的朝還梨花帶雨的未婚妻,問道:“觀青,我該怎麼稱呼岳父大人啊?會不會和董岳父搞混淆呀?”
董觀青這才意識到直到現在自己還對生父一無所知,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一股悲意從心頭浮起,原本已經收手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流,眼睛也頗為哀怨的看著徐長青。
“你就叫我先生吧!生父不及養父大,這個岳父大人我當不起啊!”徐長青輕嘆了一聲,伸手輕輕在董觀青的臉上撫過,說道:“好啦!別哭了!為父的事情會一一告訴你的。”
在徐長青手掌撫過之後,董觀青只覺得臉上一陣清涼,隨後因為淚水而有些乾澀疼痛的眼睛和臉頰都回復正常。在驚訝之餘,她也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留在徐長青臉上的那個巴掌印,略顯後悔的問道:“你臉上還疼嗎?”
“沒事!已經不疼了。”徐長青不再壓制體內的洪荒之氣,讓洪荒肉身恢復正常,臉上的印子也隨之消失。
或許是徐長青的種種神異表現讓董觀青已經有些麻木了,她驚訝之色也淡了很多,在完全穩定住情緒後,她伸手抓住自己的未婚夫,似乎在用他做依靠,然後注視著徐長青沉聲問道:“現在你能告訴我你是誰了嗎?告訴我,為什麼當年要拋棄我和母親?為什麼一直都不認我?”
一連幾個問題讓智慧已經足以洞悉天地大道的徐長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在沉思了片刻後,才嘆了口氣,說道:“這隻能說是造物弄人!一切為父還是從頭說起吧!為父自小就是孤兒,你奶奶還未生下為父便在韶關陳家衝的一間客棧中自盡而死,為父是師父當年從你奶奶屍體裡面剖腹救出來的,對於為父來說,你的祖師爺就是我的再生之父。”
在徐長青略顯低沉的聲音中,一段段往事從他嘴裡吐露出來,小時候的學藝經歷、和陳家上下的關係、如何認識的盛卿萍、最後又是如何與盛卿萍分開等等事情。由於他不願女兒過多牽扯到修行界的事情之中,所以對於自己修煉的九流一脈法門也只是一筆帶過,其餘修行界的事情更是隻字未提。
正文 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