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劇怎麼辦?掛羊頭賣狗肉了?」
「女主之間還是有感情戲的,也不算詐騙吧。」
許葭和南芳聊了一會兒,發覺對方完全沒有將劇情掰回來的意思,及時中止了對話,再這之後,他又去找遲柔聊了聊。
遲柔先是和許葭聊了一會兒劇組日常,又問他準備時候去辦婚禮,態度親暱,彷彿兩人真的是極好的朋友。
許葭還是將話題繞到了他們正在拍的這部劇的劇情上,他問遲柔的意思,遲柔嘆了口氣,說:「我的團隊建議這麼處理,我也沒什麼話語權。」
是真的沒什麼話語權麼?
許葭沒問出口,他想了想,又丟擲了一個問題:「你和南芳之間到底怎麼回事,知道你們不合,但怎麼連面子情都不做。」
遲柔「哼」了一聲,問許葭:「你是真的不知道?」
「我對圈子裡八卦沒什麼好奇心,是真的不知道。」
「南芳有個人品很糟糕的前男友,你知道吧?」
「聽說過一些。」
「那人也是我前男友。」
「……」許葭沒想到他會碰到這麼狗血的劇情。
「那人甩了我,掉過頭就和南芳在一起了,背叛南芳的時候,對南芳說,他最愛的女人是我。」
「你們沒有坐下來聊聊這事麼,錯的是那個男人,女人又幹嘛為難女人。」許葭輕聲說。
「道理誰都明白,誰又能嚥下這口氣,反正我搶她代言,她搶我頂刊,鬥來鬥去的,不也很有意思?」
「我不覺得哪裡有意思,」許葭的腦仁更疼了,「不管你們私下裡有什麼恩怨,至少不能影響劇組的拍攝吧。」
「我們也沒影響啊,」遲柔反駁道,「這部劇雖然狗血,但收視率一定會爆的。」
「然後觀眾們邊看邊罵?」
「許哥,咱們都是拍過爛劇的人,這部劇真的還不錯,製作稱得上良心了。」
許葭還有很多話想說,但他看了看遲柔的表情,也明白了多說無益的道理。
如果一部劇的資方、導演和主要演員都認同這個劇情的走向,只靠許葭一個人,很難改變這部劇的結局。
許葭當然可以藉助白鹿的力量,將他看不過眼的地方全部都按照他的想法去改,但那並沒有什麼意義。
他改得了一部劇,改不了行業的普遍情況,選擇硬剛、充當英雄、成為其他人眼中的異類,這樣做的確很有勇氣,但也要承受這些行為造成的反噬。
許葭很清楚他扛不住,只能讓白鹿幫他扛,但如果一次次惹出麻煩,再讓他喜歡的人下場為他兜底,這種事,在《迷迭香》的劇組已經做了一次,在新的劇組裡,許葭不想再做一次。
即使白鹿從未對他說過,他也能猜到《迷迭香》能完整上映、順利播放,白鹿究竟耗費了多少心血。
如果那部劇能勉強用兩人都是投資人來解釋,《鏡花水月》和他白鹿有什麼關係?
他已經盡了一個主演的職責,儘量去表達對劇本走向的質疑,試圖將偏移的軌跡撥回,但主要決策人不採納,他也該到此為止,及時止損。
許葭並沒有將這件事告知白鹿,但白鹿自然有他的訊息源,到底還是知道了這件事。
白鹿枕在許葭的大腿上,問他:「需要幫忙麼?」,然後收穫了意料之中的一句「不用。」
白鹿側了側頭,剛好讓額頭蹭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他甚至沒有臉紅,很鎮定地問:「你有想做的事麼?」
比如拍個電影?試試導演?開個公司?或者做其他的事?
「有。」許葭回答得很快。
「是什麼?」
「想和你結婚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