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心當然不會真的生氣。 她就是不高興江柔把邢昊東當做擋箭牌的那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心裡不痛快,想找他的麻煩。 “嘖,不擰了,你的肌肉這麼硬,擰得我的手指疼。” 平日裡,姜明心和嬌氣這兩個字是完全不相干的。 但這會兒在邢昊東眼裡,卻比水晶花還要精貴,隨便磕著碰著一點,他都要心疼半天。 看他現在把姜明心手指捧在手裡,小心翼翼來回撫摸的樣子。 江斌看了都要大喊一聲“我滴個乖乖”! 這還是他們那個冷峻嚴肅的邢局嗎? 一個東北大男人,愣是快變成了巴蜀耙耳朵。 他大腿肌肉遒勁有力,姜明心坐的不舒服,半個身子都提了起來,稍稍挪了下屁股。 結果接觸到的部分一片滾燙,燙得邢昊東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不自覺地繃直後背,注意力全轉移到了她腰肢以下的地方。 都說女人自帶體香,姜明心身上也是,總有種似有若無的幽蘭香,跟洗髮水不是一個味,就像是專門為他開發出來似的,只要他們親暱過,就能聞得到。 他快被這個女人磨得沒有辦法了。 姜明心不經意間也感覺到了什麼,面板陣陣酥麻。 雖然他倆都穿了保暖褲,但這布料卻像是被夏天太陽暴曬過似的,根本不可能忽視。 “要不我們……” 邢昊東掐住她腰肢的手臂倏然一緊,“警方攔截到藺秋寄給白若溪的遺書了,你要看嗎?” 姜明心眸色一亮,立馬從他腿上退了下來。 “當然要看!不過我先把那件事跟你說了吧,我突然上京是因為接到了國安局的任務。” 邢昊東驚訝地睜大了眼。 “國安局?你什麼時候加入國安局的,我怎麼不知道?” 姜明心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幹了這麼一件大事,他竟然毫無察覺。 她用指尖搓了搓他緊皺的眉心,“還說我呢,你是不是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我加入國安局也是因緣際會,天時地利人和,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 “不過也確實瞞著你有段時間了,因為我不確定是不是應該告訴你。” “我擔心你會誤會我的動機。” 邢昊東更為訝異。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國安局可不是誰想加入就能加入的,你該不會是把秘法的事說出去了吧?” “嗯,不過沒全說,只是展露了很小的一部分能力。” 姜明心把他的手抓在手裡,習慣性地摸他的指節。 “我差點把周競虐殺致死,你當時又受了傷難以顧及到我,大概是我就琢磨,如果想和你長久地走下去,就不能再退縮,而要主動爭取一個與你並肩的機會。投名狀,報效國家,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但我不希望你認為我這樣做,完全是因為你。” 邢昊東面色頗有幾分凝重,“難道不是嗎?” 姜明心彎了彎眼睛,“你想得倒美,我是那麼衝動的人嗎?一半是為了你,另一半隻是為了我自己。” “我當時的處境不好,為了不給你拖後腿,當然要多想想轍。而悠姐和邢伯伯的出現,恰好給我提供了這種可能。” “不過從今往後我都不會再失控了,因為藺秋死了。” 邢昊東沉默良久,臉色變得更差了。 “你們三個竟然一起有事瞞著我?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不是說好的相信我,不生氣的嘛?”姜明心又趁機吻住他的嘴唇。 還遲遲不肯鬆口,故意像小刷子一樣在他唇珠上蹭來蹭去。 她真是每時每刻,無時無刻都在不斷挑戰他的剋制力。 “我沒有生氣!但是以後,這麼大的事情你必須要馬上告訴我,知道嗎?除非是國家機密,政策上不允許說的事情。” 邢昊東骨子裡仍然是霸道的,但幸好他也有自己的行事原則。 涉及機密任務,就算是他,也無權要求姜明心透露。 “那是當然了,我可是國安局正式成員,有正規編制的。” “那你這次上京,執行的是什麼任務?能說說,不能說不說。”邢昊東好奇地問。 姜明心嘻嘻一笑,用鼻尖蹭了下他的耳朵,“尋找丟失的北魏彩繪陶俑。你知道,這是我的長項。” 邢昊東鬆了口氣。 還好,聽起來並不危險。 老邢可真夠行的,上次居然故意嚇唬他,害他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