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既然白犼獅族已經找到我族,讓我族替他牽線搭橋,面見趙弈公子,斷然不會做出這等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事情,否則,他們不但會惡了我族,還會讓事情變得更糟。”蒲烙分析道:“另外白犼獅族代表的是天池龍族,以他們的身份,應該行正途面見趙弈公子,若是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的行事,反倒會弱了天池龍族的名聲,更讓大聖殿瞧不起。”說著,他又猶豫了一下,說道:“另外那個人行蹤可疑,從無鋒城出來後,明明知道身後有人跟蹤,卻直接往我族山門走來,而且還不是走正山門,是從邊緣地界進入。如果不是那三名侍衛對我族地界位置非常熟悉,說不定就已經破壞規矩闖入進來了,到時事情就很可能會……”
“嗯!說得不錯。”不等蒲烙說完,上面的長老便贊同的點頭,跟著緩緩說道:“那名獅妖的確像是故意在引趙弈公子的那三名侍衛闖入我族之地,破壞聞殿主立下的規矩。如果真的事情按照那獅妖預想的一樣發生的話,無論最後解決得如何完滿,恐怕我族和大聖殿都會產生一些間隙,加上我族答應天池龍族當說客,參合萬華原一事,還自作主張接待了天池龍族的使者,恐怕會徹底得罪趙弈公子。那時候,即便聞殿主不追究這件事,恐怕大聖殿內其他人也會為趙弈公子出頭,到時我族只怕很難再繼續在大聖殿立足,最終只能在此背井離鄉,另投他人了。”
“誰會如此惡毒,竟然想要將我族至於死地?”蒲烙聽後,一臉惱怒的揮動著一雙利爪,大聲嚷嚷著,似乎想要將那背後設下陷阱的人撕成碎片一般。
在銅柱上,兩名長老相互看了一眼,似乎在交流彼此的推測,臉上的神色也顯得陰沉了很多。跟著,便聽到那名地位最高的長老說道:“誰在這件事中受益最大,誰就應該是那名設計之人?”
“趙弈公子?不對,趙弈公子完全沒有必要做這件事,如果真的是他設下的陷阱,剛才那三名侍衛就應該闖進來才是,另外就算事情解決了,恐怕他的名聲也會有損失,這對他而言實在不划算。除了趙弈公子,還有誰呢?”陷入沉思的蒲烙自言自語的嘀咕著,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驟變,不但顯得陰沉,還多了一分驚訝,道:“莫非是天池龍族所為?”
兩名長老異口同聲的說道:“嗯!你能夠這麼快想到很難得。”
“為什麼?”蒲烙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急聲道:“為什麼天池龍族要這樣做?我們不是一向和天池龍族關係甚好嗎?而且……”
蒲烙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其中一名長老接過他的話,道:“關係好又怎麼樣?面對巨大權勢和利益,就算是親兄弟也會相互殘殺,更何況我們只不過是那麼一點微不足道的香火恩情而已。”
另一名長老補充道:“按照萬華原和趙弈公子的關係,加上殿主大人的性格,萬華原歸附大聖殿一事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我們接待白犼獅族、替天池龍族做說客也僅僅只是一些表面文章而已,結局根本不會有任何改變。既然我們能夠看清這一點,天池龍族那些大人們又豈會看不清楚。既然萬華原已經無法爭取了,他們肯定要在其他地方扳回一點顏面,如果他能夠造成我族和大聖殿不和,逼得我族脫離大聖殿,重新投歸天池龍族麾下,那麼大聖殿即便得到了萬華原,恐怕也會丟失很大顏面。”
蒲烙臉上充滿了惱怒、震驚、憋悶等等情緒,咬牙切齒道:“他們怎麼能這樣?我們和他們的關係……”
“糊塗!”上面的長老厲聲呵斥了蒲烙一聲,道:“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而言,我們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他們不會顧忌我們的感受,只會看我們能夠幫他們得到什麼樣的利益。你如果連這一點都不明白,將來即便卸任了大魁之位,恐怕也坐不上這銅柱高臺。”
被如此斥責,身為